见到仆从高手ā手,许邵无奈停下脚步,进入别院,身后传来那管家不甘的诅咒:“这次回来就要被圈养了,耍什么少爷脾气,我呸”
许邵摇头。
再入白鹿的许家别院,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许邵只觉兴趣索然。直接关闭房整天打坐调息,炼气养生。
当日被病痨鬼道破心动期心魔一事,许邵自然不会再由心魔滋生,每日观想佛金钟,镇压心魔。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愧是武祖神通,不但可以护身,在护神上,依然效果惊人。短短几日时间,许邵便觉心思宁静,神魂干净,时时可进入无法无念的玄妙境界。
白鹿号称地极,乃是大夏最高山峰,在才盘坐观想,不禁让人视野辽阔,有登高望远之感。对炼气jīng进更有裨益。
炼气术,在一阳生的境界之后,就是打通三关九窍。只有打通三关九窍之后,修真者才能做到摄魂御敌,实力倍增。
“当日的病痨鬼便是打通了三关九窍,摄了佛神佛的大手印,每每攻击,威力惊人,如果不是遭遇了金刚大汉那样的怪胎,在九州县之内,无人是其对手,就是后来那个师爷也略逊一筹。做不到炼气化形”
许邵心思百转,在镇压心魔之后,心动期一过,就可以用内气充盈九窍,冲击三关。
过三关,每一关都是生死关。
那病痨鬼每日干咳,病体羸弱,却本领强横,就是在过三关之时,出了偏差,身体受损难以复原。不然他绝对不会被金刚大汉一招打死。
许邵回返白鹿许家的第七日,终于等到许穆青的召见。
书院不似住宅庭院深深,而是四通八达,取的是开阔之意,要的是兼容并蓄。过了几道户,便到了许穆青的书房。
虽然之前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许邵仍然有些定不住心神。一代文宗父亲之名,给予所有人的压力极大。
就是许穆青的几位夫人在许穆青面前也是细声细语,丝毫不敢张扬。
心中暗暗观想金钟稳固心神,许邵眼睛看向许围。
在书房侧,有一副沉香木雕刻的对联:百家经典儒为上,千古文章我为尊。此时望去竟然让人顿生压迫之感,字里行间的霸道之气毫不掩饰。
据说是文宗许穆青的一位挚友所赠,只是不知道这位挚友是否有意,在儒字之上,竟是被扣去一点。
儿时多次感到这副对联可笑。现在感受,这分明是以为修真者留下的笔墨,笔画勾勒之间深邃悠远,仿若无尽星空。
许穆青依旧坐在太师椅上,凤目微闭,转动手上的翠yù扳指。
“你在九州县济世堂成为坐堂大夫,给人看病?”许久之后,许穆青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犹如金钟大吕,字字深入许邵脑海之中。
“是”许邵心中观想金钟,护着心神,壮胆回答。
许穆青再次沉默,灯光将口许邵的影子拉得老长,噼啪作响的灯油,让许邵iōng中跳。
“听说你还杀了人?好很好你是我许家这一代,第一个沾惹鲜血的读书人很好”
两个很好,将许邵的心脏敲击的嗵嗵作响。只能低下头颅,不敢言语。长者言,幼者闻,此时断没有许邵开口说话的道理。
“本来该将你双uǐ打断,永远羁押,不过听昆仑奴有言,你在九州县衙表现尚可,有读书人的风骨,就不罚你了,这几年,你就在别院读书,不要在想医家iǎ道好了,你走吧。”似乎满意许邵的态度,许穆青语气缓和许多。
许邵躬身应是,准备离开之时,又转过身形,恭声问道:“父亲,儿子离家年逾,想去梅庄见见梅姨娘,还请父亲准许。”
许穆青念动翠yù扳指的手指停住:“不用过去,她已经死了。”
“死了?”许邵惨然一笑:“父亲,您在开玩笑是吗?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快告诉我,您是在开玩笑父亲”
许穆青看着歇斯底里的许邵,眉头一皱:“生老病死,本事人之常事,死了就是死了”
许邵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被口的冷风一吹,身体摇摇晃晃,直yù瘫软。
许穆青不悦的冷哼一声,袍袖一挥,一道生气注入许邵体内:“你能杀人,见不得死人吗?亲丧不失志”
许邵如泥塑木雕一般呆立良久,喉头咕咕作响,一口腥甜的鲜血从口鼻喷了出来。人仰天倒下,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挣扎着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别院之中。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