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教教主因不能接受眼前之事实,携其亲子**于魔宫之中,因此也使得我不少天州同道一起也都葬身火海。事后,据说只有一名长老与护法之尸体未能寻到,想是乱中脱逃了。”
许云天听后,略为思索了片刻,道:“当年大师与道长有否参与围剿行动?”
智天叹道:“不瞒施主,当年南剑子道长确是参加了围剿,而且死大长老中的天涯亦是死在他剑下之人。至于贫僧,当年还是江湖莽夫,尚未出家,也并未参加那次血战。”
许云天心中暗道:“想这智天大使十年前乃是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江湖之人,而仅二十年便做了戒律院首座,必有过人之能。”但口上却问道:“既然这样,为何又要对大师下手?”
智天也不解道:“这……或许是为了灭口吧,阿弥陀佛。”
许云天点点,又道:“不论怎样,在下也要将此事查清,为道长报仇。”
智天道却劝道:“此事无从查起,尚应从长计议。”
“大师,在下明白您是出家之人,反对冤冤相报,但为了天州公正,也应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况且,若不查将清楚,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遇害。”许云天毅然决然地说道。
智天单掌为礼,赞道:“施主为天州同道着想之心令人佩服,只是这事全无头绪,不知需多久方能查清。”
“唉!”许云天叹道:“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只要此事一日不大白于天下,我许云天便一日不停。况且,如此重大之事一发生,必定会有后来之事。在下相信,万事有因必有果。”
智天听后,脸色有些黯然,头似乎动了动,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又似是因为许云天的话而勾起了自己心中的沉思。
“大师,不管如何,应先将道长后事料理妥善。”
“阿弥陀佛。不错,施主言之有理。”
当下二人开始将散在地上的尸首会聚一处,并拾来枯枝,准备火葬。
葬后,智天又念了几句经文。
之后,二人拜别。智天要将此噩耗带到玄武,而许云天则回树林找寻圣儱兆。
林中,圣儱兆。已倒下,已奄奄一息。
许云天又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在同一天中,竟有三位天州高手被袭。
圣儱兆似乎动了一下。
许云天急忙飞掠过去:“圣兄,你怎样?”说话间手往怀中伸去,不禁心中一凉:“遭了,丹药没有了。”原来方才救智天时,许云天已将身上两颗保命丹全部用掉了。
圣儱兆勉强笑了笑,道:“不用了,贤弟,我血脉已乱,命不长了。”
“贤,贤弟?圣兄,你……”
“不错,你我虽未结拜,但我早已将你视为兄弟,你可愿意?”
许云天心中很是感动:“大哥……”
圣儱兆忽伸出一只手,勉强握住许云天的手,说道:“贤弟,大哥命不久矣,有些事要交于你……”
“大哥,我不会让你……”许云天抢道,但还未说完便又被打断。
“兄弟,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只要你能答应我所求之事,我便死得瞑目了。”
许云天已不知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兄弟,我去后,只希望你能代我照看那尚未成人的小儿。”圣儱兆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只不大的信封,继续道:“现在我那儿身受重伤,出来之前托养在姨母家中。你将信封打开。”
许云天照做。
开后,见里面有一张字纸。
圣儱兆道:“这张纸上写有那姨母的住处,兄弟你找到后,将这信物拿予她便可……”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环状玉璧,上面刻有一只展翅的凤凰,而凤凰的身下却是一团熊熊烈火。
“今日之事,不要跟她提起,日后也不要再提……咳,贤弟可否……咳,可否做得到……咳咳……”话一说完,圣儱兆便励咳不止。
许云天强忍住悲泣:“大哥,今日你所托一切事,小弟都照做,你放心好了……”
圣儱兆安心地笑了笑:“贤弟,大哥信……信你……哈……”说完,双目绵软无力地合上了。
“大哥,大哥——”许云天悲痛欲绝,已无法再止住泪水的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