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来闹事儿的。”
肖阳轻轻地把丁远的手推开,继续朝亮子身上扒拉。
“你这衣服先给我穿,一会儿还你!”
肖阳粗暴地脱下了亮子的白衣,套在自己身上。
“丁远,我跟你一起送咱爸。”
他站到丁远身旁。
丁远此时内心五味杂陈。
这几天他对肖兰花母子已经彻底失望了,把肖阳当作白眼狼。
真没想到,肖阳这个时候还能跑来送送父亲。
“这些天妈把我锁在屋里,我这会儿趁妈去舅舅家了,才撬窗跑出来。”
肖阳低声解释了一句。
丁远含着泪,冲他点了点头。
他能来,就足够了。
今天父亲出殡,继母竟然还有心思回娘家。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
她与父亲结婚十年,父亲把她捧在手心里,半点重活都不让她干。
就算没有夫妻之情,也有恩义在吧?
“丁远,咱送爸上路吧?”
肖阳见他发愣,轻轻地推了推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好,送爸上山。”
“起灵了!”
领头的杠头大吼一声。
吹打班子便忙了起来,哀乐声响起。
丁家五服内的一些女人们便跟着呜呜呀呀哭着。
“丁远!”
“哎!丁远……”
“远哥,那不是你的同学秦文娟吗?”
亮子惊讶地说道。
一名穿着花色连衣裙的女孩朝送葬队伍跑来。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小伙子。
“文娟,你怎么来了?”
丁远一阵愕然。
秦文娟一脸兴奋:“还真是你啊丁远,我在车上看着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