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不想再麻烦她。
“可能就是一点儿皮外伤。”
柳媚仪固执道:“不管什么伤,你今天都必须跟我去医院!”
丁远笑了起来:“我是不是特没用?总是在流血。”
柳媚仪心疼道:“你不是特没用,你是特勇敢,勇敢的人才会流血。”
丁远不再说话,他的确疼得不想再说话。
他看着警察把那人押上了车,他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至于逃走的那些人和偷走的那些笋干,一定会被追回来,他相信。
他又进了医院。
不光是肩头被砍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就连之前手腕上缝合的伤口也震裂开了,两处鲜血直流。
护士一边帮他缝合,一边教训他。
丁远一点儿也不介意。
他知道人家这是出于好心、出于关心。
这回柳媚仪说什么都不让他出院,说是要等他两处的伤口完全愈合,才准许他出院。
这让闲不住的丁远立即傻了眼。
他本来想反对,但是当他看到柳媚仪冰冷的小脸时,他便不敢做声。
他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好意。
连接几天,都是柳媚仪亲自在医院陪着他。
好不容易趁着柳媚仪去食堂打饭,丁远溜出病房,跑到护士站。
他好说歹说,央求护士让他打一通电话。
小护士被他说得不耐烦,不悦地问:“你要打去哪儿呀?打电话可是要钱的。”
“要多少钱?我给你。”
“我不收你的钱,我是说医院要出钱。”
“那我付钱给医院。”
“你这人怎么搞的?跟你说不清楚吗?”
“说得清楚,可是我……”
“别可是可是的了,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我不能让你打电话!”
小护士生气了,黑着一张脸不理睬丁远。
“我这不是受伤了吗?我想打电话通知我兄弟来一趟。”
他如今又一时半会儿的去不了饺子店。
他想让亮子过来一趟,他想了解有一下凤西的情形。
“不可以,你这儿有人陪护,你情况也不危急,这边已经有一个家属在这陪护了,没必要再叫家属来。”
“啥?”
“你当这是市场吗?谁都可以来?”
小护士依旧自顾自地说。
“啥有一个家属了?”
丁远并没听明白,也没有反应过来。
小护士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瞧你长得人高大的,搁这跟我装失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