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错。”
柳媚仪大方地承认了。
“是我隔三差五找让人来帮忙打扫干净的。”
“媚姨,你为啥要来这儿浪费时间,我……”
丁远有些哽咽,内心满是感动。
“你不在家,我想着你家这院子这么大,闲置着也是浪费,因此我就拿来作为临时的办事处了。”
“媚姨……”
“好了,换个话题,一会儿别跟个孩子似的的哭鼻子。”
“你并没有在这儿做办事处,你这是借口。”
“好好好,是我的借口,但我到你们这村来收购笋干的时候,总需要一个午睡的地儿吧?”
“午睡?”
丁远像是想到了什么。
突然走进里屋去。
果然,里屋完全变了样。
原先旧的木板墙上,被贴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色的纸。
乍一看,墙壁雪白。
屋里破旧的柜子搬走了,摆放着一些属于姑娘们的小矮柜。
桌上还盖着漂亮的充满田园气息的花格子桌布。
桌上放着形状各异的玻璃瓶儿,里面插着一些野花。
靠墙角的位置是一张单人床。
床上粉色的用品在告诉人,这是个姑娘的闺房。
“怎么样?我没有把你家房子搞坏吧?”
“没有。”丁远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现在是我的房东了,说吧,每个月租金多少?”
“不、不需要租金。”
丁远转过身看着柳媚仪:“媚姨,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撬锁进来的。”
她得意地说道。
“撬、撬锁进来?”他结巴了。
这像是柳媚仪的风格。
早说啊,他会直接把钥匙给她。
何至于撬锁?
“行了,我把你喊过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柳媚仪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下来。
她从桌下拉出一把椅子坐下。
“你也坐下吧,站着我有压力。”
丁远听了也坐下来。
“丁远,你们农村人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也是最公平的出路,就是中考和高考,对不对?”
“是,你说得对。”
丁远想到自己落榜的事,心口有些微微的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