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
柳媚仪披散着披肩发打开门。
“我在隔壁睡。”
“哦……”
“媚姨,你今天好些了吗?”
“昨天那酒后劲儿怎么那么大?”
“中午咱们只喝了一点儿,晚上全喝了,所以……”
“你们这本地的米烧太厉害了,以后不喝这种酒了。”
“好,都怪我,应该买香槟酒好一些。”
“对了,我得赶紧回旅社去了。”
柳媚仪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根橡皮圈随便将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在脑后。
“媚姨,我煮稀饭你吃了再回去吧?”
“不了,一会儿八点其他一些村的笋干要运到桐洋村,我得去等。”
“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儿去。”
“你现在是代征员了,不是我的助手,你就不必去了。”
“媚姨,你和王大哥帮过我,只要我有时间,无论啥时你们需要帮忙我都义不容辞。”
“那行吧,那我在院子里等你。”
“好,灶房的热水壶里有热水,你先去洗漱,我也很快就好。”
丁远拿出一支新牙刷,快速挤上牙膏递给她。
俩人洗漱后,锁好门就朝村外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柳媚仪断断续续地想起了昨晚自己的举动,脸上顿时有些发烧。
她在心里埋怨自己,这都干了些什么?
丁远则在心里想着今天的打算。
除了去财政所帮忙值班之外,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去邮电所打电话。
那天从城里回来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去向秦文娟告别。
这些天恐怕秦文娟找不到他会着急。
他得去打个电话和她说一声,好让她安心。
柳媚羞涩地她偷看了丁远一眼,说:“那个……昨天晚上真对不起啊。”
“我喝醉了。”
“昨晚你是醉了,口中喃喃自语的,听不清说的是啥。”
“听不清?”
“是,你想啊,喝醉了的人说话都是含含糊糊的,能听清才怪。”
他不想让媚姨尴尬。
“真的?”
柳媚仪放心了。
他没有听清楚,那自己就不必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