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啥醒?你装的哪门子大头蒜呢?”
肖木旺气得吹胡子瞪眼。
丁远只觉得内心痛快,但他依旧一脸懵懂无知样儿。
“我是真的不懂。”
“不懂?那好,我问你,你今天在财政所都干啥了都?”
“财政所?”
丁远心里当即明白,一定是赵永波打了电话和他说的。
估计赵永波还没有死心,把肖木旺当成最后一根稻草了。
“我、我就上班儿啊。”
“你上个屁你,你都跟赵所长说啥了都?”
“我没说啥呀?”
“你还没说啥?那你把赵所长气成那样?”
“气成啥样了?”
丁远就跟他耗。
你不说清楚来,我也就假装糊涂。
肖木旺见这么说没有办法,这个书呆子小子应该是当初读书读傻了。
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于是他只得明说:“你为啥拒绝赵所长的美意?”
“啥美意?”
“赵所长不是要帮你说媒吗?就是孙副乡长的小姨子。”
“哦,肖村长说的是这事儿啊?”
丁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令肖木旺心中一阵畅快:这小子果然脑子不行,反应迟钝。
他突然觉得丁远越是脑子不好使,对他就越有利。
一些事儿这小子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他一改刚才的暴怒,脸色缓和了下来:“哎呀,小远啊,舅不也是为你着急嘛?”
“你说说你啊,你爸呢过世了,你妈她一个女人家能掌啥事儿不?那你的婚姻大事儿还不得舅帮你操持?”
丁远听得心中好笑。
这会儿知道自己是舅了?
还有他口中那个所谓的妈,为他的父亲披麻戴孝过吗?
不仅没有,还连人影儿都不见了。
他们肖家还故意在出殡的那天办状元酒。
这别说好歹也算有层亲戚关系,父亲在法律上总还是他的妹夫,就算是换做村里其他人家,也绝不会故意挑在人家出殡的那天办喜酒。
这已经不仅仅是无视的事儿了,这简直就是明摆着欺负他丁大喜只剩下丁远这一个后人。
这会儿知道来自称舅舅了?
“请肖村长放心,虽然我爸不在了,但是我成年了,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
“你一毛头小子懂啥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