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李会计神情很失落。
“这些账继续这么下去,今后查起来我是会计,我难逃其咎。”
“李会计,出纳是啥人?”
丁远突然问道。
“你问出纳?”
李会计放下手中的茶缸说道:“原先是财经学校毕业的一个姑娘跟着我,那姑娘是个非常讲原则的人。”
“不过后来有人看她不顺眼,就找了个理由让局里把她调走了,调了其他乡镇去了。”
丁远不明白李会计说起前出纳有啥用意。
但是他既然说了,丁远也好奇起来:“谁看她不顺眼?”
“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位,那会儿他不是挂着个副所长的名吗?”
“他以前就开始盯着公款呢?”
“对,这个人呀贪得无厌,我发现过几次账有问题都提醒过他,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对我成见很深。”
“李会计,那现在的出纳是……”
“我要说的就是现在的出纳,他是赵永波的亲戚。”
“啥?是他亲戚?”
“对,他调走原先那位姑娘,就是为了把自己亲戚塞进来。”
“可是,他公然把亲戚弄进来,这不是很敏感么?当时江所长怎么会同意?”
“江所长不知道他们是亲戚,所里没人知道,我也是这后来才知道的。”
丁远明白了。
李会计之所以能知道,也是因为他是会计,出纳在他面前迟早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有出纳和他里应外合,这账就能解释得通了。”
“听他刚才的语气,我也不久就要被调走了。”
“李会计,你也要被调走?”
“平安调走这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李会计低下头。
丁远心中仿佛堵着一块沉重的铅。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胸口有一股劲儿想要爆发,可是他必须得压抑着自己。
俩人沉默了许久,他说:“今天赵永波来给你施压,是因为我昨天找了肖木旺。”
“你找了肖木旺?就是你们村的那个村长?”
“是。”
“你找他做啥?”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就用了这一个险招。”
一是试探肖木旺是否和赵永波有勾连。
二是故意打草惊蛇让赵永波狗急跳墙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