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下的两联在赵永波手中却被做了废,而他把收进来的税款给私吞了。
“大山哥,我们作废的税票不是每月都要上交吗?”
否则和账面上的钱对不上号,赵永波不得自己掏钱出来赔亏空?
“那是现在,早两年可不这样,那会儿作废的税票在往上头报账的时候,只需要登记号码就作数。”
“原来是这样。”
丁远懂了。
这一大叠的税票少说也是两年攒下来的。
按照一个月作废三份税票来算,一年就是三十六份税票。
那么两年就是七十二份税票。
难怪这个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
此时丁远内心非常激动,一个劲儿地道谢:“大山哥,太谢谢你了!”
“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你等会儿。”黄大山按住了丁远手中的牛皮纸袋。
“大山哥,你咋了?”
丁远有些纳闷儿。
最担心黄大山临时变卦。
“我问你,你打算将这些玩意儿怎么处理?”
“大山哥,我不瞒你,我想直接去财政局举报赵永波。”
“带着这些玩意儿去?”
“是。”
丁远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好!”黄大山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
“你要是说带着这个袋子交去乡里,我今天就不会让你带走。”
“为啥?”
“为啥?你是个聪明人,你一定知道交去乡里就等于交给了赵永波。”
“大山哥,我懂了。”
丁远也有想过这一层。
李会计也提醒过他这个问题。
这也是他一开始就打算搜集证据,直接到财政局找方阿姨的原因。
“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财政局有人?”
“没有。”他摇了摇头。
“你财政局没人?那当初肖木旺咋会把代征员名额让给你?”
黄大山知道肖木旺和丁远不对付。
桐洋村和肖家埔村有不少后生是肖木旺的心腹和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