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狐疑地看向父亲的额头。
脑子有病?
但是他不敢问出来,不然又得是一顿扫帚伺候。
“看啥看你?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呢?我不是早就知道丁远是被关着?”
“那你刚才还打我?”
“我打你是因为你咋还不想办法把人孩子给救出来啊?”
吴宇突然笑了起来。
他边烧火边说:“爸,您这是太高估您儿子了,您儿子就是一个新调过去的小兵,处处还得看别人脸色呢,我哪有本事救人?”
“也是,就你这头脑,等你想出办法救人,丁远恐怕自己已经想办法出去了。”
“也不嘛,所以爸你就不要操心了。”
“好好好,我不操心,可我这不是在揪心吗?”
“揪心也不成,你就好好的每天多陪陪我妈。”
“行行行,就依你。”
老黄嘴里叨叨着啥,走出了灶房。
……
晚上。
丁远依旧是睡在又赢又霉味儿重的地上。
一层草席垫着,躺着极不舒服。
他跟烙饼是的在草席上辗转反侧,心中浮躁不已。
床上的两个人听见他的动静,都纷纷骂了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闹呢?好玩呀?”
“你不睡觉折腾啥呀?你不睡我们可要睡啊!”
“快睡快睡,否则你连地铺都没得睡!”
“……”
俩人骂骂咧咧地睡着了。
不多时便传出来均匀的鼾声。
丁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儿。
这个夜比任何时候都要长,都要难熬。
他在瞪着天亮,瞪着吴宇的到来,他迫切希望知道那俩消息。
在翻来覆去大半夜之后,东方出现鱼肚白时,他终于昏昏入睡。
“快醒来!”
“怎么的?睡死了?”
“快,快点儿醒来!”
“……”
丁远在梦中被人重重地踢了几脚屁股。
他惊醒过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