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波顿时盯着他,勃然大怒道:“你刚才为啥不说?尽做马后炮!”
不过他自己心中清楚,刚才这人就算说了,也还是要放人的。
今天被这婆娘一闹,整条桐洋街的人都知道了。
他赵永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关押丁远在所里。
“所长,刚才我不是不想说,而是那婆娘正在发疯呢,我、我怕说了也没用。”
“既然知道没用,那你就给老子闭嘴!”
那人乖乖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丁远搀扶着丁大婶走出财政所的大门。
桐洋街的两旁的路人看见他们走下来,都停下脚步侧目看着。
一个个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你们看,那不是肖家埔村的丁远吗?”
“对,是他,他出来了?”
“赵永波竟然把他给放了?不是说他干了啥违法的事儿吗?”
“不可能,这小伙子长得多周正啊,不可能干那些违法的事儿。”
“哼哼,你们懂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管你用啥来量,丁家这小子都不可能是那违法的人。”
“就是,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呢吧?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年级第一名,人家有文化的呢。”
“是呀,就是可惜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家中风水不好,高考竟然落榜了。”
“……”
两旁的路人一阵惋惜。
丁远停在耳朵里,却没有把这些话往心里去。
他知道人家也并没有恶意。
在山里,无论啥话题都会被拿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是不可避免的。
好在人们还是明辨是非的,相信他人品的人不少。
走上通往肖家埔村的路。
丁大婶这才松了一口气儿。
她推开丁远的手,说:“孩子,不用再扶了,让婶儿自己走。”
丁远只得松开手。
“婶儿,您今天到财政所是……”
他正想问是谁教她去大闹财政所的。
丁大婶就眉飞色舞地讲开了:“孩子啊,你们财政所那个守门的老头儿他儿子,跟你是好朋友呀?”
“婶儿,您是说吴宇?”
“对对,好像他是说自己教
叫这个名字。”
“吴宇是老黄大爷的儿子,也是我的好朋友。”
其实,吴宇和他并不是啥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