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此时已经回归理智,赶紧推开丁远,惊讶地问道:“他怎么了?”
“嫂子,我怀疑就是他放的火!”
“什么?”
凤西有些大惊失色。
“他为什么要放火?是要烧死我吗?”
“或许,他是想烧死咱们两个。”
丁远内心很清楚,恐怕在肖木旺的眼中,他丁远的必死程度是排在第一位的。
凤西双手抱着她的包,朝肖木旺一步一步走去。
“肖木旺,你想烧死我?”
她不问是不是你放的火,她不想给这个老东西有机会反驳,一口就给他定性了。
“不不,我、我不想……不是不是,我没有放火!”
肖木旺极其矛盾地解释道。
“你没有放火?那这火是怎么起来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家的院门是你闩的!”丁远也说道。
“不不,都不是我,我是看到起火了跑来救火的。”
“你跑来救火?你别再瞎编了。”
凤西冷笑一声。
“肖木旺,你看看这火,丁远好端端的家就没了!”
凤西的眼泪夺眶而出。
丁远他,实在是太苦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肖木旺,朝他一步步逼近。
“肖木旺,这些年你夜里会梦见有根吗?”
她突然冰冷地问道。
“你你、你胡说些啥?”肖木旺大惊。
这些年来,他最害怕的就是提到丁有根这个人。
午夜梦回时,多少次梦见了丁有根来向自己索命。
噩梦中,始终是插在丁有根背部的那支,村里民兵营曾经训练用的红缨枪。
那枪头插得太深,刺入了骨头缝里,他差点儿被带下山去。
好在有根滑落山崖的时候,肖木旺的双脚撑在一个树桩上,这才没有跟着下去。
就那惊险的一幕,令他多年来只要一想起,至今还会瑟瑟发抖、惊恐万分。
“怎么?你害怕了?”
“你怕有根找你?”
肖木旺脸色苍白,用没有被绑住的那只手遮挡着自己的脸,极力狡辩道:“你你、你胡说些啥?有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找我呢?”
“对,有根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凤西几乎歇斯底里起来。
几年了,她终于可以大声地喊出来。
“我我……凤西你不要胡说,你是不是被烟雾熏坏脑子了?你瞎说!”
丁远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