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关上门,快速地从柜子下拿出一只毫无起眼的蛇皮袋。
她把这些年来,跟着肖木旺吃香的喝辣的攒下来的金银细软,还有肖木旺的值钱的东西,一并塞进了蛇皮袋里。
当天深夜。
肖木旺家的后门悄悄地打开了。
一条黑影轻轻地走出来,黑影的肩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月光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黑影熟门熟路地穿过小巷子,拐到村边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很快就消失在上山的路口。
第二天中午。
肖家的院子里传来肖勇的狂吼。
周围的乡亲们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好事看热闹的人们都涌到肖家门口,见肖勇正在院子里疯狂地打砸着一些家什。
一边扔东西,一边怒骂:“狗东西,竟然敢偷东西跑人!”
“有本事就别让老子抓到,抓到弄死你!”
人们这才注意到,院子里满地都是肖木旺婆娘曾经穿过的衣服。
肖勇在上面边踩边用铁锹劈打,一块块碎布随风飘起。
“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围在这儿干啥?”
“有啥好看的?都给老娘滚一边儿去!”
闻讯赶来的肖兰花粗暴地扒来人群冲了进来。
人们见这悍妇来了,为免多事都纷纷让开,走到距离他们家院子远一点儿的地方观望。
当肖兰花看到院子里的情形时,也愣住了。
她轻轻地朝肖勇走过去:“小勇,你这是在干啥啊?”
肖勇停下来,把铁锹插进地上,一直胳膊架在铁锹把上,满脸死灰,眼神涣散得完全不会聚焦。
“小勇,你咋了?”肖兰花走到他面前。
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见他的眼珠子毫无反应,她害怕了。
“小勇,你别吓姑姑,你咋了啊?”
“小勇啊,你出出声啊。”
“你这个样子让姑害怕呀。”
她伸手试图去扶着他进屋去坐,肖勇开口了:“姑姑,你别碰我,让我冷静冷静。”
“那你……这些不是你妈的衣服吗?”
“那个女人不是我妈,我说过多少次了!”
肖勇突然咆哮起来。
肖兰花吓得口齿不清:“好好,她不是你妈,不是你妈。”
“那你干啥把她的衣服都……”
肖兰花顿时反应过来,她冲侄子瞪着眼珠子问道:“她人呢?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