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赫然便是依托于这件一灾法宝而成的禁制,其中路数自是以雪凤传承为主,掺杂了林玄之个人感悟。
此时笼罩之下,虽看似和那金身相差巨大,但竟也使得对方陷入了泥潭一般,眼看着要落入羽衣之内。
虚幻金色气息虽强,但终究不是真正的阳神罗汉,纵使可挣脱束缚,也得瞬息之功!
林玄之这边则是抬手轻点而出,虚空之中当即便见寒光吐露化作亿万幽蓝冷寂的星辰一般轰然朝着托轮大师聚合而去。
颗颗崩灭层叠之间,极致的冰寒卷动着破灭之力,神通威力愈演愈烈。
然而,又一道虚幻金色从天人渡厄宝衣演化的佛光中走出道理禅意与此前一道截然不同,气息却是一般无二。
只见其口诵宝诰,神色欢喜自在撑起吉祥天宝伞转动,抵挡住了林玄之神通之余,还喷薄出七彩佛光似根根丝线,密密麻麻从虚空内延伸而来。
还未触及之下,林玄之便已然感觉到一阵的欢喜之意,眼前似为净土,只要放下屠刀便抵达入其中。
但深知林玄之道心坚韧,此前不受天人妙相鼓蛊惑,此时只怕也未必会受此影响。
因而便见托轮大师手中法印一变,有一道周身弥漫着金刚不坏之意的虚幻金色阔步踏空而去,六只手臂连连掐动佛印,翻掌之间就有一重金刚封锁镇下!
二凤肆虐之下,仙阵原本已是摇曳动荡,看起来岌岌可危。
但随着天殃童子驾驭厄殃魔神真身而来,仙阵又重新得以稳固。
虽然看起来阵法功效微乎其微,但只看其作为一道屏障这点,天殃童子便不会允许其轻易被破。
一处枢纽之中,正有一道浑身长毛五官奇异而丑陋的高大身影持令旗盘坐,配合着各处艰难维持仙阵。
想他浮云山人原本也是旁门之中少有的炼就元神,并灾过一重的高真,不想流年不利被坏了道体,塞进一丑陋魔胎之中任人奴役,为非作恶,纵想自绝于世竟也不能。
一旦有半点不忠之心,还要被那四个恶徒各种折磨取了。
然而,浮云山人发觉,自家原本已经近乎麻木内心此时不禁重新跳动起来。
“我竟是从未放弃求生进取之心?”
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应着阵中瞬息万变的局势,他不由神色严肃起来。
一圣一灭,其他三人亦是与人斗得火热,无暇分心,自然使得他们对自己身上禁制的掌握放松了些许。
此时若不做些什么岂能甘心?!
虽然仍因禁制严苛,他无法做出直接的“背叛”的举动,甚至产生明显念头,但旁敲侧击干扰一番,为这两位天南来客添几分机会却是可行的。
“若真叫这几个“主人”重新稳固局势,只怕真就没希望了……”
“那东西应该就快出世,千损只怕也有计量在心。”
“那位火凰一贯高高在上从不理会这等小事,她待在天南,便是对一众生灵的慈悲爱护了,任谁也不会奢求太多。”
“不然千损等存在也不敢和那五大灵君过不去。”
念头飞转之下,浮云山人强违背着禁制蕴藏的律令法旨要求,放松了对仙阵的运转,忍受着万箭攒心之痛,暗自传音而去。
目标自是放在了林玄之身上。
既然觉得自己还能被救一救,他当然要先避免自己被“误伤”。
否则不知什么时候一道极寒射线穿过,他便真的要为西极四魔死而后已了。
林玄之只觉一道压抑着无尽痛苦的声音响在耳边。
“这托轮的天人渡厄宝衣乃是他趁其师尊莲欲天女转世之时暗算得来,如今未曾圆满,窍门便在那人皮宝衣的脑后,想办法戳破,即刻泄了部分天人佛光。”
“天殃童子的厄殃魔神也有瑕疵,虽可发挥出比肩他自身的道行,却始终未能圆满降慑魔意,强攻虽可行,但若能以扰乱心神,引发内魔之法施加影响,便可叫其自乱阵脚。”
“哇——咳咳咳——”
虽然见缝插针行事,但浮云山人仍旧忍不住元神一阵灼烧之感,当前的躯壳中亦是有亿万毫针钻透一般。
林玄之神色微变,显化冰凤真身引动玉轮刻录的大道法则硬生生冲破金刚封锁之余,不禁挑眉。
若只凭借自身胎化易形变化的冰凤真身,一身神通比之现在起码要弱上三成不止,至多在二灾层次处于中上游而已。
但好在他有“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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