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瓜路过了银子身边,将坠子给了银子。
银子拿着坠子往当铺的方向走,和水乔幽错身而过,坠子又回到了水乔幽的手里。
银子留在了走马街,水乔幽和甜瓜都往外面走去。
甜瓜顺利出了走马街,又晃荡到了另外一条街上的一家当铺。问了一下坠子的价,同样觉得当铺给的太低就拿着坠子走了。
甜瓜又陆续换了两家当铺,货郎一直跟着他,见他没脱手坠子,也没对他做什么。
整个苍益城也就四家当铺,甜瓜挨个问了一遍后,也不再找地方了,在城里瞎晃荡了一日,寻找可以脱手的目标,可惜最终一无所获。
这一日,货郎一直尾随着他,直到晚上跟着他到了城东被毁的破城隍庙里,看到他就在那里睡了,又观察了他半个时辰,见他睡死了才离开。
水乔幽站在城隍庙外的暗处,看着他走人,没有跟踪他。
甜瓜照旧在屋里待着,水乔幽就在外面站着。
现在天冷了,甜瓜进去后,城隍庙里陆续又进去几个乞丐,大家各睡的,谁也不影响谁。
约莫到了丑时,街上来了四个人,避过巡夜的官差和更夫到了城隍庙,找上了甜瓜,将他给绑出了门。
甜瓜挣扎了几下,就被敲晕了。
四人将他身上摸了一遍,没有摸到坠子,拿了麻袋套着他,快速离开了城隍庙,在街上拐了七八个弯,到了一处废宅。
宅子周围幽静,没有几户人家。
水乔幽跟了进去,看出宅子占地不小,若是有点小动静,外界也不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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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将甜瓜带到了院中,又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
确定他身上没有坠子,将他给弄醒了。
甜瓜望着陌生的环境有点反应不过来,见到四个黑黢黢的身影围着自己,吓了一跳。
“我,我怎么在这儿,你,你们什么人?”
其中一人蹲下身,语气友善地问他,“今日,你当的那枚坠子在哪?”
甜瓜稳住心神,“坠子,什么坠子?”
问他话的人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在他眼前晃悠,“小伙子,年纪轻轻,记性就不好了,可不是好事情。”
甜瓜脸上感受到了匕首的寒冷,人清醒了许多,“……你们,想抢劫?”
不等对方答话,他一边退一边告知对方,“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老大很厉害的,你要是乱来,小心你的老命。”
对方不以为意,“哦,你老大,你老大是谁,在哪儿?”
“我老大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的。”
甜瓜得意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是一凉。
甜瓜怔住,过了一会,感觉脖子上还有点痛,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对方口吻依旧是有商有量,“那枚坠子,是你老大给你的?”
甜瓜傻住了,没说话。
对方持着匕首的手力道稍微重了点,“那可否告知我,他在哪儿?”
甜瓜干咽了一口口水,和他对望了须臾,说话又快又利落,“那个坠子,是我今日偷的。我本来是想拿它换几个钱,哪知我走了去了几个当铺,都说只能换几个铜板,我不信,就没换,打算明日换个地方试试。哪知,哪知,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发现,发现它不见了。”
“不见了?”
“对,我仔细想了想,今日下午我在街上被人给撞了一下,肯定是那混蛋玩意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