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城,西街。
西街,因地理位置比较靠近凌烟湖,所以人流量很大,街道两旁各类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可以说是永平城最繁华的一条街。
此时街道中央走来两个身着青色儒衫的年轻读书人。
“文景(张子鸣的字)兄,可找到合适人选?”其中一个儒生道。
“铭彦(唐文轩的字)兄,这次可不太妙啊,整个永平在策论经义两道上有所造诣的举人秀才,我都一一拜访过,但一听到巨鹿书院策论一道上邀请的是少星舒,齐风书院在经义上邀请的是沈修离后,都婉言相拒,哎,我想,这次咱们白马书院,凶多吉少了。。。”张子鸣摇头叹道。
唐文轩闻言皱起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接着面带惊讶道:“少星舒,沈修离?这。。。可是那个作出《论安胡策》的少星舒?此人一篇《论安胡策》让不少朝堂老大人都击节叫好,甚至还得到了左相大人的赏识;还有这沈修离,经义一道可是让上京的一些大儒都赞许不已,大儒裴谦洋就言,此人的经义超过了诸多进士,甚至隐隐有鼎甲之风。。。哎,咱们白马书院,就经义和策论二道还过得去,可没想到,巨鹿,齐风也是如此不讲武德!我白马书院,危矣!”
张子鸣也摇头叹道:“本以为策论和经义你我二人勉强可应付,可世事无常,巨鹿,齐风居然请来这二人!这二人在这两道上的实力甚至超过了一般进士,你我二人,顶多在这两道上稍强于一般举人,哎。。。”
唐文轩皱起了眉头,连连摇头道:“哎,还有诗词一道,王青藤的光芒太过耀眼,这一道基本也是关融书院的囊中之物。。。算了,咱们尽力即可,只是我始终感觉有负山长大人的期望,哎。。。”
张子鸣听到诗词,眼神一动,似想起了什么,缓缓道:“诗词一道。。。铭彦兄,你可听过顾子云?”
“哦?”唐文轩眉头一挑,问道,“可是那个洛小姐诗会上力压白三弄,羞晕萧渐寒的那个顾子云?”
张子鸣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我前面邀请过他,但他没有直接答应,要说诗词一道上可以和王青藤一较高下的,非这人莫属。”
唐文轩皱眉道:“可我听说,这倒霉的侯府。。。咳咳,这顾子云还是个白身,为人还比较迂腐,这。。。”
张子鸣摇了摇头,目露深意地笑道:“铭彦,流言生歧,蜚语莫信。”
“哦?”唐文轩疑惑道,“看文景兄的意思,这人难道不似传言这般?”
张子鸣点了点道:“此人做事圆滑老道,口齿伶俐,诗才过人,哪里是什么迂腐书生!”
唐文轩面露恍然道:“如此,你我二人可再去拜会这人一番,要真如文景所说,那诗词一道,我白马书院至少不会再次垫底,也算对老山长有个交代。”
张子鸣道:“是极,抽个时间再去吧,对了,我听说文录斋的公孙师兄在算数一道上也找了一个明算奇才,据山长说,公孙师兄找的这人在明算上可比肩神算解元宁致远,甚至还犹有过之。。。”
“啊?”唐文轩震惊道,“真的假的?”
张子鸣道:“这是公孙师兄亲口所言,公孙师兄为人谨小慎微,应当不会无的放失。”
唐文轩闻言,整个人轻松不少,微微点头道:“没想到咱们仓云州还有在明算一道上超过宁致远的,真真难以置信,此人,一定要结交一番!”
“是极,是极,咱们找个时间,一起拜会下此人,”张子鸣点头道。
两人在街道上边走边闲聊,一路行去。
“嗯?还要往前?铭彦,天福酒楼已经到了,何故还要往前?哈哈,铭彦今日可是囊中羞涩?要是如此,那今日就由文景做东,可否?”
张子鸣见唐文轩路过天福酒楼,还要继续向前,便以为他身上没带银子。
唐文轩笑道:“哈哈,文景误会了,铭彦岂是信口开河之人,今天说过在下做东,必不会让文景掏一文银子。只是这段时间文景在外游说拜访,不知其祥。最近一段时间,四季酒楼出了一种新的菜式,叫做炒菜,还有一种物事叫作仙味粉,加入汤菜里面,可使鲜味增加数倍。现在的四季酒楼可是宴请宾客的首选,哈哈,文景,吃过炒菜再喝了加入仙味粉的汤羹,保证你再吃其酒楼所谓的佳肴,会有一种食之无味的感觉。”
“哦?铭彦,当真?”张子鸣惊讶道。
唐文轩笑道:“到底如何,一试便知。”
张子鸣笑道:“哈哈,要是铭彦所言过实,那下次也由铭彦做东可否?”
唐文轩笑道:“哈哈,你呀你呀,就如所言!但要是所言属实,下次再由文景做东如何?”
“有何不可?哈哈。。。”。。。
。。。
四季酒楼。
时值正午,酒楼内熙熙攘攘,人声嘈杂,座无虚席,和前段时间冷清萧条的境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风小说
由于近段时间四季商行暗中的宣传,加上炒菜本身过硬的味道,四季酒楼一跃超过天福酒楼,成了众多上流人士邀请宾客的首选之地。
尤其是这两天,连众多四季分楼都已经爆满,因为大家吃过了炒菜和加了仙味粉的汤羹后,再吃其他,便有种寡淡无味,不得劲儿的感觉。。。
甚至有些富贵人家一天不吃一顿炒菜和喝两口汤,心情都很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