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偃笑道:“现在昭武九姓也是唐人了,西域都是唐人的,自当是为大唐付出血汗,为社稷而出力,卖命有什么,只要大唐能够强大,夫复何求!”
松赞干布又道:“以前听说你们这些人想要自立的。”
安延偃叹道:“我是我,前人是前人,前人的野心与梦想与我无关,现在的昭武后人也是唐人,没有区别,没有区分。”
松赞干布低声道:“张阳想让吐蕃人说关中话,学关中礼部,让吐蕃人也成为唐人。”
“西域人已是唐人,你是当年吐蕃的雄主,可现在呢?做一个唐人难道不好吗?”
“你是张阳的说客?”
“不,我不是张阳的说客,我是唐人就该说唐人该说的话。”
松赞干布心情悲凉,笑着:“以前觉得吐蕃还会再有强大的一天,现在想来张阳不会给吐蕃有这一天的,他想要吐蕃的孩子也听着大唐的故事长大,唐人的故事啊……”
他苦涩一笑,又低声道:“唐人的故事太动人了,吐蕃的孩子听之不厌。”
一个西域人快步跑来,他咿咿呀呀说着话。
松赞干布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笑道:“原来是高句丽的王族被除名了,天可汗颁布了旨意,高句丽重回汉时四郡之地。”
安延偃又道:“以后的高句丽也会是大唐人的地界。”
松赞干布低声道:“嗯,他们一直在做这样的事,张阳的手段从来没有变过。”
“你难道不觉得庆幸吗?圣明的天可汗让你留在了长安城。”
松赞干布颔首道:“那是因为吐蕃旧人还没有死绝,他们还觉得自己是吐蕃人,天可汗需要让我活着。”
“嗯,想来也是如此。”
关中以东,从天寒地冻的辽东一路到了新罗地界,何必跟随金春秋来到新罗已经有半年了。
这半年以来,温挺自封百济王也好,还是他到底睡没睡新罗女王?
这些都不重要,何必只是觉得温挺快疯了,他杀人不眨眼,跟着金春秋路过百济的时候,他见到的遍地尸骸,百济人都快死绝了。
这些天新罗人一直都在欢呼,金春秋带来了唐人的书籍,粮食与布匹,对新罗人来说这是莫大的好事。
何必目光平静地看着新罗女王带着自己的臣民,跪在地上。
之后金春秋指明了长安城的方向,众人参拜。
何必问道:“温兄,新罗女王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温挺抱着一把横刀,面色冷峻,“你问这做什么?”
眼前的新罗女王还带着臣民,向遥远的长安城方向行礼,那新罗女王一声声高呼着对天可汗的敬仰。
甚至这个时候天可汗一句话,她都愿意为天可汗去死。
何必又道:“期间只有你一个男人去见过新罗女王。”
温挺小声道:“那金春秋一心想要成为新罗的王,新罗女王见不到天可汗,又不想金春秋得势成了新罗王,她想要一个唐人子嗣。”
何必重重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忧,金春秋成不了新罗王。”
温挺又道:“事先不知,失算了。”
等新罗女王的大礼,结束了,她宴请了温挺与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