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清皱眉道:“现在不是炸长安城的时候。”
“为何?”别看张心安只有六岁,眼神有的是灵醒劲。
“最近爹爹心情不好。”
“爹爹怎又心情不好了。”
张清清缓缓道:“皇帝请社稷万民喝开水,改善生活习惯与卫生习惯,本来这些都是骊山的规矩,但这些都成了皇帝的功劳,所以爹爹不高兴。”
张心安看向村口的另一头,只见爹爹正在与几个言官争执着。
张阳大声道:“抽水马桶的秘方早就交给朝中了,你们还要骊山给你们造,你们怎么不去抢!”
几个言官面面相觑,“可是朝中造不好,还有陛下……”
“别跟我提陛下,你们连个抽水马桶都造不好,跟我们的骊山有什么关系!滚!”
张阳还在怒骂着。
最后还是将这几个言官骂走了,他们走的时候很委屈。
爹爹将对皇帝的怒火发在了这些言官身上。
朝中要骊山多造一些马桶,主要用于改善各地的生活状况。
这是一笔巨大的订单,但是这种订单骊山接不了,也接不下,生产力终究是有限的。
这都多少年了,骊山早就不接这种业务了。
几个言官回到宫里,哭诉着他们在骊山受的委屈。
李世民颔首道:“这骊山公然抗旨,朕罚骊山县侯五年俸禄!”
众多言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骊山都这么有钱了,骊山县侯都罚了多少年俸禄了?这点惩罚就是轻描淡写。
同样被罚俸的还有李义府,而这人呢,被罚了俸禄还异常激动,甚至朝着承天门拜了好几次。
不得不说这奸臣的行事作风确实与常人不同。
每一次,李义府知道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皇帝眼中,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无比的庆幸。
这种罚俸多来几次,李义府这个奸臣也会甘之如饴。
岑文本又一次去了骊山,这一次朝中拿出了更真诚的态度与骊山相谈。
张阳手里把玩着一个门锁,这个门锁很小巧,比寻常人家门栓更实用。
“送给文本兄了。”
岑文本看着这个门锁好奇道:“县侯,此物当真是锁?”
张阳解释道:“这种锁是嵌入在门中的,寻常的锁挂在门上,这是我们骊山的新产物,我家里已经换上了,很好用。”
岑文本拿着这个铁锁打量着。
站在岑中丞身后的几个文官战战兢兢,这是他们第二次来骊山了,生怕这一次又被这个骊山县侯给打出去。
县侯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言官将头埋得更低了。
张阳又道:“我听说朝中有人进谏,想要抹去骊山建设关中这么多年的心血,拆去建设,让关中回到五年前的样子。”
岑文本笑道:“言官风闻奏事,不用见怪。”
他又解释道:“县侯也不用担心,关中建设同样是社稷的本分,只要朝中能够拿住生产的源头,陛下也不会轻易抹去骊山这么多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