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阴沉的下午,女王所在花园气氛沉闷!
在等待爱尔兰官方给出结果和等待楚天生死的这两天里,维多利亚几乎没怎么开口,就连各方官员提着礼物慰问也一律不见,她独自一人坐在偏厅的沙发上,盯着窗边的一束栀子花默默发呆。
有些愧疚非但不因时间流逝而变淡,反而更加记忆犹新刻骨铭心,所以维多利亚必须确认楚天生死后做点什么,她心里才会好过一点,她已经暗下决定,无论楚天生死,她都要全力眷顾帅军。
就在这时,花园的电话响了起来。
梅克斯马上敏捷的闪了出来,保持着应有的威严接通电话,静静聆听片刻后,他就一脸恭敬的走向维多利亚:“女王,爱尔兰杰菲德将军跳楼自杀,在留下的遗书里承认了他是最大策划者。”
“案子到此算是结束,再查也没有意义了。”
说到这里,他还低声补充上几句:“陛下,杰菲德将军是军方鹰派的三把手,他这跳楼闹得沸沸扬扬,加上前天横死的数十名军官,如果咱们再咬着追查下去,固然可以杀掉更多的涉事者……”
“但也会让我们被军方痛恨,到时就不利于和平进展。”
维多利亚轻轻点头,靠在沙发上淡淡开口:“有理,此事到此为止!咱们不能把爱尔兰军方迫入共和军阵营,否则北爱尔兰又会生出事端,而且杰菲德应该是爱尔兰奸细源头了,再上去……”
“可就到政府首长了。”
在维多利亚的无尽叹息中,梅克斯也是神情复杂,随后他又见到女王坐直身子,抛出她迫切要知道的东西:“对了,梅克斯,楚天有消息了吗?这么多天过去了,是死是活总要给个答案吧?”
梅克斯微微低头,轻声抱歉说道:“爱尔兰官方已经封锁了纪念公园,英方的三十名特工介入了进去,检验尸体的结果也已经出来,没有楚天的尸骨和残体但是也没有楚天的踪迹和下落。”
“他好像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维多利亚这些天一直郁郁寡欢,就是在楚天生死中痛苦,她逗留在爱尔兰除了要追查凶手,更重要是想知道楚天究竟能不能在那样地绝境中活下来,此时听到凭空消失,她止不住生出一愤怒:“这算什么意思?”
“坦克炮火太猛烈,楚天可能被轰的尸骨无存。”
梅克斯咬咬牙抛出让人绝望的一句话,这是他能够猜测出来的答案,在各种监控摄像头、卫星抓拍等齐齐失灵的那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纪念公园发生了什么事,更没人知道楚天最后的结果。
“尸骨无存”
维多利亚一惯平静地眼眸里,再度黯淡了一丝光亮,想到楚天此时可能已经变成一摊浇入草地的血肉,她的胃便开始抽搐起来,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强自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怜的孩子。”
梅克斯微微低下头,他带着复杂神情看着女王的挣扎,虽然他知道这是维多利亚政治生涯中第一次经历朋友死亡地打击,可他依然没有想到,女王一惯的平静已经快要掩饰不住她内心地情绪。
“节哀……”
梅克斯正要说出这话时,维多利亚的私人电话响起,后者刚刚按下接听键,另端立刻传来半死不活却熟悉无比的声音时,维多利亚那忧郁数天的眉头瞬间绽放开来,一记掩饰不住的笑声响起:“楚天?楚天!你还活着?你在哪里?”
梅克斯身躯一震,门外不少保镖也是瞬间石化。
楚天还活着?这小子还活着?
“是啊,女王……我还活着……”
电话中传来楚天咳嗽的声音,语气相当苍白无力:“我当时命好逃出了纪念公园,只是身受重伤昏迷了几天,右臂也在撞击坦克时装断了,直到今天才醒过来,你能否……让人悄悄来接我?”
“要不动声息,我担心共和军杀我报复。”
维多利亚毫不犹豫的答应,随后又低声跟楚天交谈了两分钟,接着就向梅克斯发出指令:“梅克斯,你马上让十八、十九、二十号去爱心公寓地下室接楚天回来,记住,要他们悄悄去迎接。”
“楚天坏了共和军大事,后者必会杀之而后快。”
梅克斯挺直身子:“明白!”
一个小时后,一身破烂衣服的楚天被抬进了一辆防弹轿车,他一眼见到十八和十九号,脸上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用很是虚弱的声音开口:“小宝贝,想不到是你们来接我,我太幸福了。”
十九号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的瞥了楚天两眼。
十八号本来对楚天的英勇作战很是感慨,他‘横死’之后也多了两分敬重,但现在见到他嬉皮笑脸,怒气又莫名生出来,只是她心知楚天是女王红人,自己得罪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冷哼一声:“零零七,你身受重伤就消停点吧。”
她握着方向盘淡淡开口:“坐好了,免得把你颠簸散架。”
“二十号,扶住他,我开车了!”
二十号是一个年轻阳光帅气的男子,也是那一战残存的保镖之一,自然知道楚天的霸道和厉害,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两名丽人保镖对楚天态度不友善,他肯定会直接表示对楚天的崇拜和敬佩。
所以听到丽人保镖的话,他很是愉悦的点点头,接着就小心翼翼的扶住楚天,后者伤势看得出很严重,先不说身上若隐若现的伤口,就是打着两块木条的右臂,也以肉眼可见的红肿展示着风姿。
“坐好了!”
丽人保镖一脚踩下油门,黑色防弹轿车立刻窜了出去,楚天半死不活的靠在二十号身上,但余光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十九号的,从他这个角度望副驾驶位置,依稀可见漠然丽人的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