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轻轻摇下防弹车窗,看着对面怒目圆睁的三大家族以及福邦二少笑道:“二少,身为福邦家族的年轻一代,你还要跟我争抢谁先进门吗?这太没有风度了吧?让记者看到可是很丢人的。”
“少帅,你身兼数职,还是英国调查组长。”
福邦二少冷眼看着楚天,语气微微讥嘲:“谁都知道是我们先抵达大门,而你是硬生生挤过来,这样明目张胆的抢车道,未免有些霸道了,可跟少帅平时的善良不相吻合啊,莫要丢了声誉。”
“我们只有六部车,你们有二十多部。”
楚天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趴在车窗上轻笑开口:“大家都是生意人,肯定都知道什么效率优先原则,我们只要三十秒就可以过去,而你们至少要两分钟,相比之下,我觉得你该让我们进去。”
“胡说八道!”
福邦二少对楚天的胡搅蛮缠嗤之以鼻,冷冷哼了一声:“凡事有先后!这是规矩!少帅罔顾这一点未免让人太心寒了。”换成其他人,二少肯定不会做这种争夺,但面对楚天却莫名腾升好强。
“规矩,你说规矩就规矩?”
楚天拍拍被大风吹乱的头发,轻笑着回应:“规矩还不是人定出来的!而且二少你也是一个规矩破坏者,否则当初怎么会绑架红叶呢?又怎么会被我断一只手呢?脑袋上的伤现在好了没有?”
听到楚天的冷嘲热讽,还拿自己的耻辱出来,福邦二手眼睛一寒,声音阴冷:“拜少帅所赐,这些伤还没有彻底痊愈,不过你放心,我会一五一十的记着,而且是深刻在心里一生一世不忘记。”
“你当然要记得。”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以为然的回道:“不然你以后还会做出王八蛋的事,替人出头出成你这样也够悲哀,下次再装模作样为人撑腰时,千万要记得上一次教训,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算了,我今天让让你吧,对伤残者要有爱心。”
楚天忽然转了性子,挥手让车队退后:“火炮告诉过我,他这一生最大成就……”
“那就是他这个耕田的,揍了你这个大少。”
福邦二少心血翻滚,咬牙才勉强压制了回去。
他知道楚天故意激怒他,但他还是,怒了!“哐当!”
警察局的囚室掠过一记脆响,端坐在床上的科利森睁开眼睛,正见到一名关照自己的警察闪到旁边,随后就见到西装革履的父亲走了进来,他知道今天是聆讯日子,悠悠一笑:“可以走了?”
“不急。”
科林顿拉过椅子在儿子面前坐了下来,挥手让那名警察出去站岗:“你九点才需要出现,现在过去只会引起口舌之争,还不如在这清静囚室多呆一会,怎样?今天这场生死聆讯会,紧张吗?”
“有点忐忑,不过不紧张。”
在囚室沉浸多日的科利森少了两分昔日棱角,多了一丝如水般的淡然和平和:“三大家族根深蒂固,压出的牌足够让美国政府睡不着觉,他们如真肯横心压制帅军,楚天是没有多少机会的。”
说到这里,他又话锋偏转笑道:“不过没多少机会不代表没有机会,楚天这小子行事阴狠毒辣,还经常会有出人意料的杀招,所以我对他还是有一丝忌惮,毕竟我到现在也想不通那份证据。”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科林顿靠在椅子上望着儿子,语气平淡开口:“楚天就算再有什么通天能耐,也不可能在三大家族的施压中钉死你,所以我并不担心楚天玩出什么手段,我倒是有点担心三大家族生出意外。”
江湖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纵横半生的科林顿坚信这一点,但见到儿子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时,他又话锋偏转道:“不过三大家族应该不会有变故,福邦二少的手都被楚天断了。”
“露丝昨晚也传来了消息,告知福邦二少要亲自出现。”
科利森眉头止不住皱起,他也不知道父亲怎会忽然安慰自己,让人莫名生出一丝担忧,不过他没有纠结这点,抬头望向父亲追问:“爸,你上次说楚天之所以不垮,是因为黄金家族在搞鬼?”
“他们现在有动静吗?”
听到儿子的低声询问,科林顿呼出一口长气,摇摇头笑道:“黄金家族也就上次使过几次绊子,后来可能是见到三大家族铁心联手,就灰溜溜的没再纠缠这事,不然聆讯会也不可能这时开。”
“毕竟拖得越久对楚天越有利。”
他坐直身子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黄金家族缩回头去了,华裔议员林厚实却暗捅刀子,启动美国第十七条压死了天道盟各堂,还表示要把两案并为一案,说是避免浪费纳税人的钱。”
科利森眼里掠过一抹杀机,拳头瞬间攒紧喝道:“这家伙怎么如此阴险?两案并为一案,岂不是间接指证我是袭击女王的恐怖分子?他用十七条已经捅了天道盟一刀,现在还想毁掉我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