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已经在来伦敦的路上,预计明天早上就会抵达,所以安排好一切的众人稍微宽心,总算有点空闲聚个餐喝个酒,这是南宫越提供的庄园,周围环境相当一流,还能眺望到市区的茫茫灯火。
酒水不断端上,四人谈笑极其热闹。
“南宫先生,谢谢你的藏酒啊。”
东王脸上洋溢着一抹笑容,把醇香的烈酒仰头喝下,伦敦最近烟雨朦胧,天气也多了一丝寒冷,所以喝上几杯烈酒是很件惬意的事,何况迎接楚天和出使意大利的事都筹备完毕,再也没啥烦心。
“给东王倒上。”
南宫越向手下轻轻挥手,待东王倒满酒后就一笑:“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呢?再说南宫越能活到今天也靠三王救命,否则那一晚我就被乔治王子玩毒气灭掉了,哪还有南宫家族?”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慨一丝真挚道:“而且南宫家族大仇得报也多靠少帅出手,不然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连家和乔治王子逍遥法外,让南宫家死去的人入土难安,所以各位都是南宫越的知己。”
“连家分崩离析,乔治丧家之犬。”
北王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又摇摇头叹息:“可惜乔治王子没死在帅军手上,连尸体也被一把莫名大火烧成灰,不然南宫先生就可以鞭尸出口恶气,不过无论如何都好,乔治已经死了。”
“不说这些了。”
南宫越端起酒杯:“来,干了这一杯。”说完后,他就举起杯子仰头喝下,一口把杯中烈酒喝了个干净,东王和北王也是大笑一声,相续把面前烈酒喝完,随后张嘴叹着酒气,显得格外满足。
唯有西王没喝,她静静地看着南宫越。
“西王,酒不合口味吗?”
南宫越悠悠一笑,放下酒杯笑道:“这可是十八年的女儿红,生宁儿的时候埋在土中,今天高兴才挖出来一醉方休,不过西王如果喝不习惯的话,我可让人换一瓶红酒,你喜欢什么年份的?”
西王轻皱眉头开口:“我对酒没兴趣。”
“不过对酒壶却有兴致,鸳鸯壶,下毒的神器啊。”
南宫越笑容如潮水般褪去,眼里多了一份清冷:“西王……好眼力!”第二天,下午五点。
纽约机场,一架最新款的湾流飞机缓缓驶在楚天面前,舱门在阴冷的空气中缓缓打开,天养生和聂无名先进去里面检查,孤剑和老妖则靠在楚天身边保护,远处还有不少荷枪实弹的美国军警。
“少帅,一路平安。”
史密斯跟楚天来了一个热情真挚的拥抱,注定要升迁的他终究靠着楚天拼来前程:“希望你在欧洲能够顺利解决事端,让帅军和黑手党能够和平相处,你放心,我会继续全力通缉科林顿的。”
最后那句话既是保证也是鞭策,史密斯总觉得自己需要表一个态,美国政府虽然全球通缉科林顿,但态势却无形中消极了很多,于他们来说,追击一个没有价值的科林顿纯粹是浪费人力和武力。
一不能促进经济发展,二不能提高官方民意,所以这些日子正慢慢冷却了科林顿三个字,也许再过几个月就会彻底不关注他,身在体制的史密斯无法更改太多,只能在自己范围内全力以赴了。
“无所谓了。”
楚天看出了他心里想些什么,拍拍他肩膀笑道:“他已经翻不起身了,你能抓就抓,不能抓就让唐门去搜寻吧,唐门对科林顿的仇恨胜于任何人,他们做事会比军警有效很多,你多多关照。”
史密斯知道楚天的潜在意思,那就是要他帮忙让唐门在美国站稳脚跟,而且就是借着追查科林顿一事,他脸上划过一丝笑意,点点头回道:“好!我会给各方知会一声,帮忙配合唐门追查。”
楚天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谢谢了。”
在跟史密斯告别之后,一辆轿车经过检查又驶到楚天面前,正是好些日子不见的周清竹,看似柔弱的女子扬着灿烂笑容,上前跟楚天来了一个美国式拥抱:“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告别礼物。”
楚天轻轻一笑:“何必这么客气?”接着他又露出玩味神情,压低声音补充:“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叶天兴昨晚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等着你回去完婚呢!他特别想在春节前把你娶入叶家。”
“贫嘴!”
周清竹给楚天一个敲击,笑容带着甜蜜:“我昨天刚刚跟他通了电话,他完全就没这个意思,你还想骗我啊,倒是你要早点娶了身边的红颜,让她们有个名份,如蓉蓉啊,飞扬啊,无双啊、”
她很狡猾地抛出叶无双的名字,楚天微微一怔后窘迫异常,叶无双还真是他绕不过去的女人,引得周清竹再次呵呵一笑,随即站直身子道:“怎么?知道自己玩火了?怎么处理蓉蓉和无双?”
“什么怎么处理?”
楚天装聋作哑,随后举步向飞机走去:“我快到时间了,先上飞机休息一下,你替我向老爷子问好,这次美国之战多亏周氏王朝帮忙,不然我要砸锅卖铁跟三大家族对抗,你自己也多保重。”
“转移话题!”
周清竹毫不客气的戳破楚天心思,随即一拢头上的秀发道:“不跟你玩了,跟你说一件正事,你欧洲事了后怕是需要再度凝聚各方,三大家族正在暗中筹划一场经济战,他们要报复你和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