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和北王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也都起筷吃起来,西王犹豫了一会没再说什么,她没有去碰面前的酒杯,但还是拿起筷子跟着南宫越夹菜,毕竟这时候再不给面子,就会让众人关系僵硬起来。
要知自己刚削掉鸳鸯壶。
气氛再度热烈起来,尽管彼此心中都有一丝刚才的阴影,但在酒菜满足中还是能挤出笑容,西王期间几次察看了南宫越的神情,结果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不由嘀咕自己是不是真的疑心过重?
一个小时后,酒席散去,南宫越挽留三王就在山上庄园歇息,但三人都要回自己的属地,南宫越也没有过多坚持,随后就把三王送到门口,双手抱拳笑道:“三位,黑手党疯狂,路上小心。”
东王摆摆手:“没事,区区黑手党不足挂齿!”
南宫越扬起笑容没有再说什么,随后就目送着三人车队共五十多人离去,当长长的车队在视野中彻底消失时,南宫越脸上多了一丝杀气,他眯起眼睛淡淡开口:“三王,再见了,一路走好。”
没有人回应,但南宫越知道有人明白。
此时,三王的车队正驶到半山腰,虽然南宫越没有任何异常表现,但西王总是感觉到心神不安,东王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轻轻一笑道:“是不是他曾经无故消失,让你感觉到他有所隐瞒?”
“继而让你生出他内心有鬼的错觉?”
东王拍拍西王的肩膀出声宽慰:“老伙计,不要多想了,南宫越和家族的命都是帅军所救,他不会这么忘恩负义的,而且放眼天下,也就只有帅军能庇护他了,否则他分分钟会被连家灭掉。”
“也许……也许……”
西王手指敲击着车窗:“也许他当初是苦肉计呢?”
车内气氛瞬间死寂,许久之后北王才开口:“这个不会吧?如果是真的话,南宫越也太狠毒了,那可是他妻子和亲信的性命,一条条往里面填就为取得我们信任?这世间有这么狠辣的人吗?”
东王也微微皱眉:“西王,你想法太疯狂了。”
虽然两人都觉得西王是危言耸听,但不知道为什么都生出毛骨悚然感,就在这时,砰!前方传来一声惊天巨响,三王抬头望去,正见前面一辆车弹起来摔翻出去,伴随它的还有一颗巨大石头。
车子翻滚两下就直挺挺翻入山坡。
轰轰轰!山上巨石滚滚。
“敌袭!”
西王瞬间爆喝一声,继而窜出了车窗。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东王和北王先是震惊的看着西王,再看看喝了不少的酒壶,最后又盯着南宫越注视,虽然西王没有点明什么,但酒壶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而且南宫越的阴冷语气,也昭示着一定气氛变化。
“西王,你怀疑南宫越下毒?”
就在双方心底暗波涌流时,南宫越忽然散去一抹杀气,流露出昔日常见的圆滑和温润道:“老夫有什么理由毒杀三王呢?难道是我想要踩着你们三位上位?这未免小看少帅的睿智和心思了。”
他摇晃着杯中烈酒,望着西王淡淡开口:“而且咱们相处这么些日子,南宫越什么为人,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西王,你对我和南宫家族有偏见,从心底认为我依然存有异心或不屑我为伍。”
这番话没有让西王散去凌厉,但却让东王和北王松了一口气,是啊,南宫越有什么理由毒杀他们呢?如果是想杀掉他们上位就太天真了,楚天绝对会把南宫越碎尸万段,更不用说瞒着楚天了。
“我对南宫先生没有偏见。”
西王被南宫越讥嘲却没愤怒和愧疚,只是伸手拿过那把鸳鸯壶:“只是我做事向来小心,今晚高兴随便几瓶酒足够狂欢,南宫先生又何必拿出十八年的女儿红呢?又何必拿鸳鸯壶来盛装呢?”
“有这样的端倪,西王我不能不疑。”
听到西王抛出的这些话,南宫越哈哈大笑起来,继而一指西王开口:“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南宫越,我也知道,你们都是正儿八经尊捧少帅的臣子,而我南宫越就是一个无路可走的叛将。”
“你们自然高我一等。”
东王见气氛凝重起来,忙出来打圆场:“南宫先生言重了,西王不是这意思,如果我们真的看不起你,又怎会三番五次相聚?西王是一个女人,女人向来生性多疑,她还经常怀疑我卖私货。”
北王在没感觉到身体异样后,也出声附和:“是啊,西王向来喜欢追根究底,见到不解的东西非要弄清楚,她曾经还把我一只乌龟解剖了,因为她搞不清楚没有水的情况下,乌龟怎活几年?”
“南宫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她本心是没有恶意的。”
西王没有理会两名同伴的锸科打诨,而是闪出一把匕首开口:“南宫先生,如果我验证酒壶没有问题的话,我一定会向你真诚道歉,但现在我只能说得罪了,西王我镇守欧洲自有守土之责。”
说完之后,她就一挥手中匕首,鸳鸯壶顶端立刻被削掉四分之一,露出里面的结构和酒水,在灯光照耀中,三王和南宫越都能一目了然其中乾坤,让西王微微愣然的是,里面并没有什么挡板。
鸳鸯壶那最关键的转换挡板没有了,所以也就没有两种酒水之分,完全就是融合为一体,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阴谋了,在东王和北王点着西王叹息时,南宫越抬起头开口:“西王,放心了吗?”
西王收回眼里疑惑:“南宫先生,对不起了。”
南宫越挥手让人拿走酒壶,重新上了一瓶没开封的茅台,随后把一些话说出来:“今天之所以喝女儿红,是因为今晚确实值得高兴,我感谢三位长久以来的照顾,而用鸳鸯壶是它密封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