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衣紧紧地握着楚天的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份守候和关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身边的这个男人霸道的眼神,和近乎无赖的行为就让她习惯于诅咒,诅咒见到他定要千刀万剐。
可是有些事情却总是和预想中的相反,当昨晚准备冒险一战解救三王甚至牺牲自己时,她却为此天人交战,那时候,她才骇然发现,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地位已经比三王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楚天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再度把女人搂入怀里:“过去的事不提了,总之这事是我错了,你要如何惩罚我也认了,我始终低估了连不败的心思,还以为他会慢慢跟我玩,谁知直接要杀我。”
“当我认为他要硬碰硬时,他却跟我玩持久战。”
楚天脸上划过一丝笑意,眼里却多了一抹杀伐之意:“当我认为他要苟延残喘时,他却联合太阳王挥兵欧洲,不过他如此焦急杀我,显然是台湾局势很不乐观,必须铲除我这强敌威慑各方。”
“可惜昨晚亲王太神速。”
白雪衣叹息一声,语气饱含一丝惋惜:“在三王出事的半小时后,就让机场进入了戒备态势,还调动精锐去迎接你,打乱连不败和太阳王的精心部署让他们重新隐入了暗中,失去一次机会。”
说到这里,她又补充上几句:“我本来还想跟踪太阳王和连不败,可是他们好像警觉了我在后面吊着,所以最终无法跟踪他们行迹,太阳王的身手比我想象中厉害,单挑,我不是他的对手。”
白雪衣很诚实承认自己跟太阳王的差距:“而且太阳王隐约散发死志,给人一种与你同归于尽的态势,这就断绝我最后的冒险念头;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太阳王在部署中完全属于服从角色。”
楚天轻皱眉头,思索着其中缘故。
停缓片刻,白雪衣又补充上几句:“也就是说,整件事情中连不败才是那主角,太阳王就是冲锋陷阵的卒,以太阳王的睿智和身手,连不败凭什么驾驭他?名利那于太阳王来说已是过眼云烟。”
“黑子!”
楚天尽管还不清楚太阳王和连不败是怎么对上眼的,但他还是能看到最关键的一点:“我想肯定是黑子因素让太阳王做事,简单点说,那就是连不败给黑子提供了庇护,太阳王放手对付我。”
楚天还怀疑黑子已经活过来了,这次袭击帅军和自己的计划都有份参与,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老太太如此睿智,一眼看到自己的最大风险,让官方力量堵住了漏洞,他不由对黑子兴趣更加甚浓。
“有道理。”
一身白衣幽香袭身的白雪衣抓住楚天的手,把它从自己脸上拿下来:“看来咱们这次要啃硬骨头了,连不败和太阳王,再加上太阳王的徒子徒孙,阵容实在足够强大,不过咱们实力也不差。”
她幽幽一笑补充:“除了孤剑那批高手外,咱们还占尽人数优势,三王刚刚开始遇险还能乱帅军阵脚,现在有你坐镇完全不会有意外,连不败要想再袭击你,就要考虑帅军各堂的反应能力。”
“他不会把范围扩大的。”
楚天似乎清楚连不败的手法和作风,淡淡一笑道:“如果再来一次攻击的话,连不败跟太阳王肯定是杀到我面前硬碰,因为那将是他们最后一次攻击,只是不知道这最后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白雪衣笑了笑:“不会太久的!”
楚天轻轻点头,搂着女人站在窗户旁边遥望远方,他也希望最后一战早点到来,无论如何要把太阳王他们灭掉,唯有如此帅军才能安宁,想到这里,他喃喃自语:“或许该让安斯雅动手了。”
“你,累不?”
楚天把头靠在白雪衣的肩膀上,跟着她看并不明朗的天空,只是这里的环境相当幽静,没有城市喧嚣烟尘的空气甚至能够让人感受到沁入心脾的自然气息,白雪衣的嘴角微微翘起,笑容无奈:“累?”
她似乎为楚天这个字眼感觉到好笑,红唇轻启:“人活在世,行于世,庸庸碌碌,轰轰烈烈,了然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剩存些只言片语的回忆在将死的时候,躺在棺材里面慢慢回味。”
楚天把头侧移两厘米,眯起眼睛看着白雪衣曲线完美的侧身,和楚天相处久了习惯了他为人处事的行为方式后,白雪衣难得也带上了一丝调侃,浅浅一笑:“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无病呻吟。”
“看来你受到的打击不轻。”
楚天掠过一丝轻笑,毫无征兆的吻住她嘴唇,白雪衣身体微微一颤,挣扎两下却没有挣开,见到楚天眼底那从不愿让她看到的矛盾,幽幽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再挣扎,两人很快相拥相吻在一起。
此时幽幽双手交错抱在胸前,靠在门框上踮起一只脚尖不断晃动,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见到忘情的两人激吻浑然无觉自己之时,她就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后大吼一声:“吃饭了!”
在惊起两人时,她转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