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楚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但声音却依然具有不可抵挡的穿透力:“我一直以为法师在台湾清修得道,想不到却偷偷跑来了广州,不仅喝酒泡妞坏了佛祖规矩,还半夜跑去杀人灭口。”
楚天脸上渐渐绽放出笑容,望着畏缩退后的两名东瀛女子笑道:“法师,你还真是一位得道高僧啊,竟然找了两个上等货色陪酒侍寝,只是你寻欢作乐罢了,又何必去医院把连家杀手灭掉?”
圣怒法师脸色微变:“楚天,你在胡说什么?”
他先是一指身边两名东瀛女子,振振有词:“这是我两名记名弟子,命里犯劫让我前来破解,我本着慈悲之心替她们驱除灾难,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寻欢作乐?你这是玷污我数十年的清誉!”
圣怒法师眼睛瞪得铜锣大,指着楚天喝道:“至于你说的什么杀人灭口连家杀手,那更是无稽之谈,本法师从不管江湖恩怨,你跟连家有什么过节跟我无关,你不要找借口报复给我扣黑锅。”
“我一直以为连家死的差不多了。”
楚天并没有理会圣怒法师的狡辩,歪着脑袋轻笑开口:“想不到它还能请出你这师卖命,当然,行刺汪霸雄这等事你是不敢做了,不过杀人灭口还是无妨的,不知连家给了你多少钱啊?”
“放肆!”
圣怒法师拍桌而起,再度点着楚天厉喝:“楚天,我跟你昔日确实有过恩怨,我也知道你迟早会报复,但是你要报复就报复,没必要拿这些污名埋汰我,我告诉你,我会追究你诬陷的责任。”
见到圣怒法师死扛的样子,楚天脸上笑容越发旺盛:“你不认也无所谓,汪霸雄今晚回家吃饭去了,给了我一大笔钱来杀你,所以咱们也不用扯了,你逃得出包围算你厉害,逃不出认命吧。”
“楚天,你有什么资格动我?”
圣怒法师一挥衣袖,气势昂然:“我的身份岂是你能动?我可是堂堂台湾屈指可数的师,海峡两岸的官方和民众都给面子,就连宗协会的戴公公昔日也尊称我一声法师,你凭什么动我?”
“凭什么?”
楚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轻轻摇头叹道:“今时今日的我杀人还需要找证据吗?以前我杀人会找出对方罪证钉死他,以免落入他人口实;但现在如不想我杀你,该是你自证自己清白之身。”
圣怒法师心里微揪,随即又听到楚天补充上几句:“而且我今晚只要把你毁尸灭迹,天底下又有谁知道是我杀了你?顶多向台湾报备圣怒法师无故失踪的消息,至于什么交待我还真是不怕。”
楚天摆出不讲道理也不想讲道理的样子。
“竖子,无耻!”
圣怒法师眼睛一瞪:“来人,挡住他们!”
周围闪现出十余名汉子,怒喝着向楚天他们杀过去,楚天微微一侧脑袋,数十名汪家护卫立刻拔出砍刀冲过去,老妖和狼孩则依然守在楚天身边,脸上相似的漠然昭示他们对这一战毫不关心。
双方很快就接触,刀光剑影,鲜血迸射,不断有人惨叫有人闷哼,圣怒法师见势不好,想要死拼,身边地人却逐渐变少,想要逃命,前面已被楚天他们堵住,而两名东瀛女子尖叫着贴在他身边。
“法师,怎么办?”
双手下意识抓着圣怒法师衣服乱扯,后者虽然怜香惜玉,但此刻却是保命要紧,所以骂了一声滚开就把两名东瀛女子推开,两人惊慌喊叫两声就爬向后面,她们识趣的没有再去招惹圣怒法师。
圣怒法师陡然想到擒贼当擒王的道理,毕竟楚天现在受伤了,他为自己现在才想到这点感觉不满,于是顾不得考虑太多,圣怒法师大喝一声,挥刀猛剁,瞬间杀出一条血路向楚天他们冲来。
汪家护卫见到他向楚天冲去也不阻挡,都是露出古怪的表情,他们想不通这老秃驴怎会去送死,毕竟楚天他们的霸道摆在明处,念头中,圣怒法师已经撇开敌手,转瞬向轮椅上的楚天冲过去。
只是才跑出四五步就霍然止步,只见圣怒法师冲到了楚天两米距离时挥刀就斩,楚天眼睛眨都没眨,只是拉过老妖的长弓一扫,圣怒法师的手中砍刀就飞上了半空,接着,楚天手指抹过弓弦。
“砰!”
长弓一弯一弹,已经重重地击在圣怒法师地胸膛,圣怒法师惊立当场,做梦也没有想到过长弓还有如此地用法。圣怒法师怒吼一声,却是被抽地脚下踉跄,后退两步,接着恼羞成怒轰出一拳。
狼孩踏前半步,一拳冲出以硬碰硬。
“砰!”
一声巨响,两人各自退出四五步,圣怒气血翻滚差点喷出一口鲜血,狼孩的嘴角则直接淌血,楚天眼里划过一丝惊讶,把长弓丢给老妖开口:“圣怒,想不到你还真学了少林秘技,金刚掌。”
“什么金刚掌?”
圣怒法师忙里偷闲吼道:“老子不知道!”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讥嘲:“你何必遮遮掩掩呢?你打在袭击女子胸口的掌印出手前虽然做了处理,但还是残存了金刚掌的一些特征,而且如非你学了大力金刚掌,你刚才又怎能击得狼孩出血?”
“秃驴,偷东西啊。”
楚天笑容变得玩味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少林这种绝技从不外传他人,你今日能够习得自然是偷了秘笈,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潜入少林偷了人家东西?此事宣扬出去,你可真是身败名裂。”
圣怒法师脸色微变,却依然冷哼一声道:“小子,不要总是把黑锅扣我身上,是不是你自己偷了少林东西要交待,所以就一骨碌推到我头上?我告诉你,你要我命容易,想要迫我承认没门。”
“那好,我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