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说的什么话呢?要不是您看得起我,哪有现在的我!我现在挣到的钱都是您赏的。几个铜板子罢了,婶子就不要算得这么清楚了。
原本还想帮您把宅子佃出去,结果一直没办妥。您不仅不责备我,还一次又一次的信任我。我真是愧对婶子。”周锄说着低下了头。
林桃拍了拍他的肩:“你又不是后裔,还能把天上的太阳射下来不成?那宅子你帮我顾着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啊,没有愧对我的信任。你的心意,我能感受到的。”
她的第六感很准,周锄这人是个真实且真诚的。
这种人啊,才是真正值得深交的。
周锄把今天新买的房契递给她。
“婶,眼下您都有五处宅子了。一处没佃出去呢!这么放着也不是回事啊!”
接过房契,折好揣进了怀里,林桃笑了笑:“这几处宅子,我还没想好要不要佃呢。行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家了。”
“我送您。”周锄转身就把马车拉了过来:“路上越发不安稳了,有两位官爷在妥当些。”
不由分说就把她搀上了马车。
要说坐车就是快,原本要走一个多时辰的路,半个时辰就到了。
“婶,是往这边吗?”周锄问。
林桃探头出来时,却见自家门前又双叒叕围着人。
这……没完了是吧!只要她一出门,回来家门口就没有没人的时候。
马车停下,那些围着的村人,在看到车上坐着官差后,吓得直往后退。
不待周锄过来放小凳,林桃直接就跳下了车。
四丫头一下扑进她怀里,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咋了这是?”林桃问。
四丫头指着门的方向。
林桃看过去,却见那里躺着个满身是血的人,旁边几个人扑在那人身上哭得死去活来的。
还有个老婆子嘴里不停喊:“徐三柜你个杀千刀的东西!我要你偿命!”
门里面,自己那仨儿子只是呆愣的站在那里,任由别人如何叫骂,都没有吭声。
林桃定表看向那满身是血的人,觉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老二,这到底咋回事?”林桃大声质问。
刚才还叫着要三柜偿命的婆子突然冲扑过来,跪在马车前哀嚎:“官爷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呀!
他们杀了我家孙儿啊!尸身还在那里躺着呢!”
另一个妇人拉着里正爷过来,也跪在了两官差面前嚎啕大哭道:“官爷,这是我们村的里正,他可以证明,我儿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我要告林氏!是他们一家害死了我儿子!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林桃越听越觉得事态严重了。
拍了拍怀里的小妮子说:“哭有啥用?这到底是咋回事?”
四丫头擦鼻抹泪说:“才、才不是哥哥们害的,是黄粮自己从咱家院墙跳下去,落进竹尖的坑里了。
当时就我一个人在家,我、我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哥哥们从山上回来,把黄粮从坑里弄出来以后,黄粮人就出气比进气多了。”
林桃冲自家门口的仨小子招手。
仨小子像木头人一样,齐齐站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