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打架必然是要见血的。
林厌手不能动,还有脚,脚也被人摁住了,还有牙。
彼此交颈的时候活脱脱像两头猛兽互相撕咬着对方的弱点。
宋余杭被咬疼了,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摁进枕头里,喘着粗气,眼里全是被嫉妒愤怒烧出来的血丝。
本来今天这事,她并非不讲理的人,林厌低头认个怂,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也就过去了。
可她偏偏要用最惨烈最不理智的方式来激怒她。
宋余杭是又气又心疼又委屈,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一生气扭头就去和别的男人玩暧|昧不清不楚的游戏?
她可以放下她的过去,但并不代表能容忍她现在的所作所为。
宋余杭也是骄傲的,恣意的,第一次动心,第一次谈恋爱就遇上林厌这种妖精,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她嫉妒得快要发了狂。
尤其是,她碰她,她还躲?
她居然躲。首发
她怎么可以躲。
难道和那些男人就是心甘情愿,和她就是避如蛇蝎,不情不愿?
林厌此时此刻的表现,成了压断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像有阳光就有黑暗一样,宋余杭不是圣人,林厌的出现更是勾起了她内心阴暗偏执的那一面。
不,或者说,林厌,就是她的阴暗面。
宋余杭埋在她颈窝里笑了。
下一刻,林厌就猛地瞪大了眸子。
宋余杭把她床头挂着的丝巾一把扯了下来,抬起她的脑袋,缠住了唇,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紧随其后的是裂帛声。
她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人抬了起来,异物感让她紧紧皱起了眉头。
并未完全湿润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林厌仰起头,痛苦悉数咽进了喉咙里。
那被铐在床头的双手无助地在半空挣扎着,扯得链条哗哗作响,白皙纤细的手腕很快就被磨出了红痕。
林厌侧过头去,不想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宋余杭又掰过她的下颌,硬是要让她目不转睛地看着。
林厌唇齿间的那些谩骂因为喊不出来都变成了呜呜咽咽。
偏偏身体却在这种粗暴的对待中升起了奇怪的感觉。
一定是自己空窗太久了,太久没和人……所以才会。
林厌模模糊糊想着,又羞耻又愤怒又委屈又不甘,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在她又一次戳中某个点的时候,忍不住偏过头去,哽咽地不成调子。
宋余杭强硬地又把人脑袋掰了回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丝温热,顿时一怔。
她又摸了摸,林厌的眼角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泪来。
她即使哭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林厌觉察到了她的动作,侧过身去,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宋余杭脸上神色莫辨,但终究是冷静多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她停不停手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林厌这样的人,桀骜不驯,必须给她一个血泪教训,否则三不打时跟别人搞搞暧|昧,她可能会被气到英年早逝。
但她这样未免又让她想到了从前警犬基地训狼犬的时候,狼的后代有野性,会反扑主人,你只有比它更强,才能让它彻底服从你。
林厌现在这样,就像是被打服了的狼,呜咽着,尾巴还不肯彻底垂下来,躲在一边,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