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政殿中的官员们心知肚明…………
于洋是在立威,在皇帝驾崩,武勋功劳元老全部被诛杀,皇太子前往西京清化,整个皇城之中,在没有人的地位高过于洋。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更有一些官员,开始怀疑起了皇帝陛下的死亡真相,不过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敢将自己心中怀疑说出口来。
整个国家开始朝着失去控制的方向奔去。
于洋在“征集”诸多官员的意见后,下令殿前兵士开始出宫清除入城的刁民。
可放进来容易,想要重新驱赶出去就难了。
这些难民有的见到兵士就跑,有的鸠占鹊巢根本就不再出现在街道上面。
而殿前卫,武营卫的士兵,以及各官署的衙役全部被外派出来驱赶,暴力事件频频发生…………
而此时的丁烈在天亮之时,带着五千兵马赶到了东京升龙城。
丁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他们大越国的皇都。
整座巨城被难民的营地团团围住,城墙之上已经站满了殿前卫的兵士,一个出生贫微的将领已是命人弯弓引箭,而大越国的旗帜被随意的丢在城门之下…………
明明是一个国家的都城,皇帝,大臣都在的中枢重地,此时却透着凄凉,冷肃,让人产生北风萧萧,号角真凄凉,厮杀阵阵,斑驳了斜阳的无力感。
而丁烈所率领的兵士看着这些,也是满脸的惊恐,这还是他们的家吗?
城外的难民不管是老弱青壮,只要能行动的都入了城,而在城墙之下,躺着诸多的难民的尸体,还有一些人斜靠在城墙之上喘着粗气,用麻木不仁的眼睛看着丁烈等一行人,这个时候,这些苟延残喘的难民生命也几乎走到了终点,人都要死了,对于这些官兵,当然也提不起半分的恐惧来。
丁烈身旁的副将也是郑家的人,乃是郑邦的四弟,名为郑越,他在看到丁烈陷入迟疑之后,赶忙进言道:“将军,末将看来,此入东京城,定是凶多吉少,将军身系国家安危,不能冒险入城,我军先行攻占城门,由末将带着一百兵士,进城查看,若是一切无忧,再来禀告将军,若是有了大变,将军也可及时抽身。”
丁烈听完郑越的话后,叹了口气,现在这个乱局,明显就是城内经过激烈角逐后的产物。
“不用去了,我们撤退。”丁烈缓缓说道。
“将军,我们的亲人可都在城中啊,还是让末将去看看吧。”这郑越轻声说道,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丁烈的意思,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的女儿,他的儿子,他的母亲都在城中,在这些人生死未知的情况下,他能保持住克制已经是很艰难的事情了。
丁烈看向郑越叹口气说道:“城内必有大乱,若是我们赢了,此时城门之上定是有人接应我们,可现在并没有人接应我们,城上的殿前卫将我们当作敌人,我们在东京城已经输了,现在只能返回北江南岸,趁着昏君的旨意还没有到达南岸之前,收拢兵马,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冒险,你也不能冒险,只要我等有军权在身,昏君做起事情就必定有所忌惮,也会对我们的家人宽恕一二,可若是我们也死了,昏君就会将我们的宗族全部斩杀殆尽。”
丁烈也想要入城,可心里最深处的声音却在不断的提醒他,不能入城。
一旦入了城,开始了厮杀,北江南岸防务立即空虚,无人指挥,群龙无首,明军南下再无敌手,更何况他们只有五千的士兵,没有城中勋贵的接应,根本就赢不了,现在进去看一看,看到家人的死状,郑越,自己所带的兵士,甚至是自己都会丧失战斗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