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咬牙:“没完了?”
“没完,吻你这件事,就像罂粟,最容易上瘾了。”
两人的呼吸一个比一个乱,脑子都处在高度兴奋的状态,好像除了现在就没有以后,除了他们就再无旁人。
答着问题的同时,谢祈年再次分开唇,刚准备吻上去,就听外面响起了一声“咔”。
下一秒,整个舞蹈室的雪白大灯全部亮起,晃的人眼睛疼。
可就在听到“咔”的后一瞬间,谢祈年就抬手,果断捂住了顾承的眼睛,神色都跟着紧张起来。
确定他没有不舒服,才眨眨眼,缓缓将手往上抬。
哒,哒,哒。
外面,脚步声缓缓靠近,似乎是执夜的保安在巡逻:“谁把电闸拉了?还有人吗?”
谢祈年没答保安的话,反而失落的松下一口气,怪不开心:“一个好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想先听哪个?”
三个消息,听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像是无理取闹,但顾承还是纵着他,回一句:“第一个好消息。”
保安在一步步逼近,谢祈年却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继续保持着接吻的暧昧动作,低声回话:“第一个,亲到顾叔叔了。”
“第二个,被顾叔叔发现拉了电闸,但顾叔叔没生气。”
“第三个,忽然亮起的灯,没有晃到顾叔叔的眼睛。”
话落,眼睛上的手就被松开,谢祈年又痞又撩到笑呈现在眼前,让顾承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不可抑制的加了速。
他试着推了推谢祈年,没推开,这小子好像就笃定了这个模样,想让保安看见。
顾承实验几次无果之后,干脆选择了放弃,深呼吸一下,等死似的,任由谢祈年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肩头。
终于,咔哒——
大门被推开。
保安视线落进屋子的前一秒,谢祈年才像是狩猎成功的猎人,起身后退。
怎么办?他就喜欢看顾承慌乱无措的样子,跟平时反差很大,很迷人……
正想着,忽然,顾承又把他往身边拉了一下,身体前倾,下一秒,左耳耳垂就被顾叔叔咬了个正着。
微疼,像是在打耳洞。
这个画面,就正好落进了保安眼里。
轰——
谢祈年耳垂霎时变红,一颗心砰砰直跳,却看见顾承转过身,若无其事的轻推了下眼镜,对上保安:“不好意思,电闸是我拉的,大晚上的陪练习生编舞,怕打搅别人。”
顾承是从容的,淡泊的,金链眼镜反着禁欲的冷光,几句话就把保安搪塞过去,继续往前走。
推开他时衣衫整齐,眼尾的红也被镜片很好的盖住,看起来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像朵摘不下来的高岭花。
可,只有谢祈年见过他被亲到眼红流泪,衬衫褶皱,手紧张的扣着镜子的场景。
只有他见过!
顾叔叔,只能给他看!
。
保安离开,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被白炽灯映亮的舞蹈室没了先前的旖旎,顾承就打算走。
可还没出门,就又一次被谢祈年抵在了门口,是即便巡逻也打不开门,趴窗户也看不见的绝佳位置。
谢祈年抓着他的腕表,无赖撒娇:“顾老师,我还不会跳,我们关了灯,再来一遍吧~”
好不容易才亲到,不舍得放他走。
顾承能明显感觉到,这小子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
他按着自己腕表的力气极大,丝丝疼意自手腕传来,抬起手,顾承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攥红了。
是腕表印上去的痕迹,与肤色反差很大,却又紧紧贴合,像是特质的手铐,令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