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在车上喷兰亭序沁园春,各有喜好。
刚刚江应聿开的那辆帕加尼风神车门边缘上就有一个人物绘图,与车同色所以不明显。
而且阳光照得反射出一片亮光,她没怎么看清楚。
江应聿微笑:“是绚濑绘里。”
云欲晚惊讶:“这么巧,是绚濑绘里,园田海未的好朋友。”
本来江应聿想问她为什么忽然提园田海未,但看见她,忽然明白,他轻笑:
“园田海未?”
滚圆的大眼睛,眼神有点无辜有点失神,总感觉像是在勾引谁,但这个角色又是谨慎的,及腰长发,纤瘦窈窕,看上去乖乖的。
她只是提到了园田海未,他却立刻发现她长得很像园田海未。
真的很像。
江应聿不自觉眼尾略弯:“所以你等会儿愿意坐绚濑绘里的车去兜风吗?”
云欲晚满心欢喜,原来不仅哥哥,大家都这么觉得。
她有这么可爱吗?
她笑得露出一排贝齿:
“你也觉得我像园田海未吗?”
“你去漫展不用cos,只要知道园田海未的人看到你,都知道你在cos谁。”他温和开口,如春山带笑,“所以园田海未愿不愿意考虑一下绚濑绘里的建议?”
云欲晚被暖融融的阳光裹着,果断答应:“好啊,我还没坐过绚濑绘里的车。”
江应聿看着她阳光下反射着琥珀色的清透鹿眸,笑意像是璀璨的波光要荡漾出来,自己的笑意也不自觉浓郁了一点。
侍者敲门进来,抱着一个大花瓶,花瓶里是一大把向日葵和栀子花烟柳之类的陪衬花。
向日葵,明显是刚刚那束,因为她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餐厅有布置向日葵。
因为气味虽然很淡但并不舒适,向日葵也不会作为餐桌花。
侍者将花轻轻放在桌上,稍作整理,带笑微微弯腰:“两位决定好菜单可以按呼叫铃。”
随后离开了透明花房。
云欲晚看着那束向日葵,有些意外。
江应聿笑容和煦如赤道洋流:“我想这是花房餐厅,在阳光下,和向日葵一起吃饭最好了,所以提前带了一把向日葵,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原来真的是为她准备的,她莫名欢喜。
其实她很喜欢别人送她花,就是因为喜欢花才选择做花艺师。
她看着那束绚烂的向日葵,餐桌很大,所以闻不到向日葵的味道,只觉得它在阳光下美得让人心情缱绻温柔。
可能江应聿对于插花并不专业,但是有心是最好的礼物。
她发自内心称赞:“花艺本身就是为了锦上添花,适应场合,它很合适。”
阳光之下,江应聿看见了她手上璀璨的黄钻戒指,但他只是笑:“你喜欢真是太好了,圆满了我的班门弄斧。”
他的视线上移,落在了她清艳如兰的面庞上。
云欲晚微微歪脑袋,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华点:“江应聿,所以你为什么讲中文?”
他很自然挑眉:“怎么,你也要叫我讲英语?”
江应聿的发音听上去像“讲英语”。
她无来由地放松下来,觉得对方在阳光下像老朋友一样:“是啊,读起来好像,你会不会有个哥哥叫讲国语,有妹妹叫讲方言?”
江应聿将菜单推到她面前,酒窝里都盛满阳光:“没有,不过我妈妈姓迪,所以我们家小孩都有小名,叫我哥哥迪拜,叫我迪奥,叫我妹妹迪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