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她,因为比她高很多,她对他扬起笑脸的时候,让人有喷薄的保护欲,觉得她需要他保护。
他喉结上下一滑:“挺像的。”
云欲晚得意洋洋。
江应聿忽然道:“millie,你好可爱。”
他的声音略低,耳朵发红,说完自己都有点不自然,移开视线不敢看她。
云欲晚更得意了:“对啊,园田海未会不可爱吗?”
他忍不住笑出来,却不敢看她的眼睛,知道她这一刻一定更可爱。
云欲晚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就是那个被安排和我相亲的倒霉蛋,怎么你之前知道我叫云欲晚的时候没说?”
“之前不是时候,我觉得今天很合适,天时地利人和。”江应聿的视线移回来,指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手机。
她好奇:“你之前为什么逃避了两家聚餐?”
“因为我是个不婚主义者。”江应聿如实答她。
云欲晚笑嘻嘻的:“我不一样,我觉得既然要在一起,婚姻是一定的,没有婚姻怎么证明绝对忠诚和绝对真心?”
江应聿说话都不自觉更温吞,如果不是夜色掩盖,云欲晚会发现他耳朵红透了。
“我之前觉得结婚很束缚,尤其是联姻,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强行培养感情,这样过日子不如自己独身的好。”
云欲晚好奇:“现在呢?”
他浅声:“现在要看情况。”
如果她满心的婚姻,是嫁给送她蓑衣枫的那个人,
她笑,抬手握拳,示意他击拳:“祝你找到那个自己喜欢,家世背景还很合适的人,不用受家里安排联姻。”
他握手击拳,手比她大很多,握拳也比她大,像大馒头撞小馒头,轻轻碰了她的指背一下:
“希望如此。”
无人机飞过苍茫夜空和蔷薇花田,天空的云轻悠飘过,虽是乌色,却轻飘飘如乌烟般轻松起来。
看完花田后,江应聿一路把她送到陆家嘴的别墅外面。
看着她下车,江应聿忽然叫住她:“欲晚。”
云欲晚不解地回头:“怎么啦?”
他看着她站在路灯下,心底有难言的不舍,却只能轻声道:
“晚安。”
云欲晚却没有走,而是绕到驾驶座那边,他连忙将车窗按下来。
云欲晚像偶然碰到他的一只野猫一样,扒拉着他的车窗玻璃,另一只手嚣张地伸进来撸了撸他的头发:“你也晚安大怪兽,我今天和你一起玩得很开心。”
她的病注定她没有什么边界感,但他的心却猛地一跳,她的手很小,可伸进来乱摸他的头,他却顺从地让她摸。
云欲晚收回手:“走啦。”
她大跨步向别墅区走去,他一直开着车灯,给她照亮本就不太暗的路。
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都没驱车离开,过了好一会儿,内心的略微沉郁和开心交织,他终于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