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岫搞不懂他的情绪怎么会变化得那么快。
这一路上,玉岫屡次提起当初那件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心痛,雪夜啥感觉都没有,痛都痛在她身上。
每次问完得来的是一句不慌不忙的一句,“不急”。
终于,玉岫没忍住停下脚步,连带着握住她手的人也一起停下。
“你的心能不能不要再痛了”,什么痛,痛得这么厉害,好像拿着一把刀在她心里绞着。
“没有痛”
雪夜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定定地看着她,面上表情没有变化,却是看起来诚恳,没有撒谎。
玉岫眉头微拧,“不是你在心痛,难不成还是我在心痛”
“有可能”
从他们旁边经过的老人,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啊,在大街上就说什么心痛不心痛的,真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的两人:
雪夜城位于极寒之地,传闻每一代雪夜城主都能沟通天意,只不过玉岫在这里呆了百年,也从未看出他有什么不同。
若真有传闻说的这么厉害,当初他也不会被她偷走了心。
妖的寿命很长,玉岫虽然看起来年轻,如今却也有几百岁了。
城主府里的人一轮换过一轮,从头到尾的陌生感,只不过每处的摆设却是一如既往,没有半分改变。
但似乎变得冷清了许多。
能进入城主府的人无一不是训练有素,对于多出来的一个女子,眼观鼻,没有一丝好奇。
玉岫坐在榻边,看着身着白衣的雪夜捧着一卷书,跟百年前一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回来几天,他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剑,再不然就是在书房处理公务。
难道他就不想要回自己的心吗
玉岫不解。
可即使他没说,玉岫也不会就此拖延下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更何况那丝魔气与普通的魔气有所不同,霸道异常。
玉岫低眸看向手腕处的一道黑色丝线,一个月前,还不过指甲长短,如今却已蔓延至手臂。
再过不久,它会逐渐侵蚀到心脏。
真到那时候,这颗心脏还跟没还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安静下来时,玉岫才想起了自己刻意忽视的一个问题。
这丝魔气究竟从何染上的
玉岫行事向来小心谨慎,除了几年前去过长极山,就很少出去过,更别提遇到魔物。
除非这只魔是在宗门里。
想到这儿,玉岫心中一紧,当初,玉岫有一瞬间察觉到谢其意身上有魔的气息,可再认真察探时却又消失不见。
“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