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卿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羞愤难当,几次想要开口辩解,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徐秀贞道:“侯德明这个家伙跟狂蜂浪蝶一样不停地纠缠着逸卿,她是迫于无奈才去应付他几下,你不明就里,不要胡说八道!”
一旁的赵文翠也帮腔道:“是的,没错,侯德明人丑不自知,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整日纠缠我们!”
陆风竹拿起那支金簪问:“这支簪子是谁的?”
张逸卿道:“是我的,侯德明想要非礼我,我们拉扯了一番,这支簪子应该是那个时候掉的。”
李浩大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窑姐有被人非礼一说。”
他这话一出,屋内六个女子一起向他怒目而视。
徐秀贞道:“陆捕头,逸卿回来后向我讲述自己被非礼的事,我忍不住去找侯德明理论,却没找到他,反而看见李浩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船尾,好像往湘湖里抛了什么东西!”
李浩大怒:“臭婊子,胡说八道,看我不废了你!”
说罢他一步上前,欺身到徐秀贞身旁,一掌拍向她的面门,他这下出手极快,陆风竹没想到他会暴起伤人,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李浩的手到半空,硬生生被人给架住了,他扭头一看,拦住自己的是唐浩森。
唐浩森冷笑道:“李兄,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动手打女人,不知道羞耻嘛?”
李浩挣扎了一下,发现对方的手跟铁钳一样将自己的手臂牢牢地捏住,知道他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便不敢再放肆,笑道:“我不过是吓吓她罢了。”
唐浩森放开他:“那就请李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好好说话。”
李浩退了回去,刚回到座位上就指着唐浩森道:“陆捕头,这个人在命案发生前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起码有一刻钟吧,你不妨问问他做什么去了!”
唐浩森道:“是尹先生叫我出去的,说是有事跟我说,让我在船头等他,可我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他。”
李浩冷笑道:“姓尹的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有没有找你出去,还不是你自说自话。”
这时王谷平回来了,他在门口给陆风竹打了个手势,陆风竹会意,走到了门外。
“头儿,”王谷平低声道,“整艘船都搜过了,没找到那个姓尹的老头,还有我们在二层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虎头面具。
陆风竹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时赵行山也走了出来:“陆捕头,我知道不该来催你,可你看我们这么些人一直在船上待着也不是办法啊。”
陆风竹问:“你确定尹求凰不是在船靠岸后离开的?”
赵行山道:“我确定,我知道船上发生了命案,等船靠岸后亲自带着两个伙计在船头守着,从案发到现在没人下船。”
陆风竹有点讶异:“赵老板,你懂的很多,处置的也很得当呀。”
赵行山道:“是我组织了这场宴会,出了这样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更渴望抓到凶手,当然不能让任何有嫌疑的人跑掉。”
陆风竹又问:“赵老板,你组织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赵行山道:“尹老板特别喜欢中原的东西,他听说侯德明特别善于营建,想请他帮自己设计一些园林,而唐浩森出自唐门,善于打造各种机巧的东西,尹先生想请他帮忙设计一些机械,所以就请了他们两位来一起吃顿饭。至于国公爷,他对齐朝宝物十分上心,知道尹先生从海外带了许多齐朝宝物来,他想多和尹先生亲近,打探一下那些宝物是从哪里得来的。”
陆风竹问:“李浩呢?你为何邀请他来?”
赵行山苦笑:“我原本没有请那位李大少爷,是侯德明带他来的,李浩的爹是工部尚书,是侯德明的顶头上司。”
知道这些讯息后陆风竹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放船上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