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摁住他防止他怒气上头:“好了,先想想,乐乐会被他带去哪儿?”
花弦歌若有所思:“白邪,消息是乐乐主动发给你的?”
白邪点头:“是,所以,乐乐至少不是完全被强迫的。但是分开的时候,乐乐的情况不太好,我担心会出事。”
花弦歌眉头皱紧:“别慌,我想想,他们能去哪儿?没事没事,至少佘浩云的话,他不敢对乐乐做什么。我想想……”
……
荒野酒吧,后街。
无人的昏暗后街,银光闪过,两人突然出现。
花常乐眼前发黑,脚下发软,下意识去扶,正好抓住了佘浩云的胳膊,她立刻触电般分开,踉跄两步扶住墙壁。
佘浩云一动没动,只看着她扶住墙壁稳住身形。
他眉头微蹙:“你在北浔鲸岛伤得这么重?连传送都站不稳了?”
花常乐喉头微动,才淡淡开口:“重不重的,我的命都在我自己手上。”
佘浩云嗤笑一声:“是,我的确不敢动你。你现在身后有那么多花家人帮你撑腰,我哪里敢对你做什么?”
花常乐瞥了他一眼。
总觉得他的话里带着嘲讽。
想来难道是与原主和她对待花家的态度不同有关?
可她现在提不起精神细想,只能打起精神道:“你如果只是这些废话,我现在就走了。”
佘浩云立刻抬起双手竖在身前做求饶模样:“好好,我们现在进去。”
“需要吗?”他伸出一只手。
花常乐没有理会这只手。
佘浩云若无其事地收回,走在前面。
两人进了荒野酒吧。
入夜,这里非同寻常的热闹。
两人走的并不是寻常通道,像是后门,但仍然有不少人来往,其中不乏满身酒气的人。
花常乐脚下一退避开那走路大大咧咧的人,却不想大半只脚踩到台阶外面,身体向后晃了一下。
佘浩云伸手拦在她后方,但花常乐核心力量极好,自己站稳了,只是磕到的后腰一阵钝痛,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佘浩云默默地看着她,等她站稳了,才转身再往前走,只是这次,会顺手将错身而过的人拦得远些。
花常乐默默观察。
这人年纪虽然不大,也不过22岁身上的气质却有种超出同龄人的沉稳。
不同于顾玉京的矜贵冷傲,不同于花安宁的冷艳锋芒,佘浩云像一块看似平平无奇却让人舒服的白玉。
看得出这人教养很好,行事稳重细心,也很绅士。
但是花常乐知道,这只是表象。
世家大族的子弟,有几个表里如一?不过都习惯戴着形形色色的面具。
两人上了顶楼,在一间装潢素雅些的包间坐下来,这里的灯光也是单纯的柔和的白光,没有花哨的五颜六色。
花常乐在沙发上坐下来,苍白的面容松弛了些。
佘浩云倒了杯温水给她。
“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花常乐没有拿起那杯水,腰部靠着后背,身体微斜撑着沙发扶手。
佘浩云没有立刻说话,自顾地倒了杯酒,才缓缓开口:“我只是想确定,你想做什么。”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