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花无言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花常乐怒气未消,下意识吼了一嗓子:“别敲了!”
花无言果然没再敲了。
这边花常乐吼完才发现吼错对象了,赶紧找补:“哥你等会儿!”
她扶着洗手台站起来,直接脱下衣服在淋浴下将后背的血冲掉。
温水流淌过出血的裂痕,紫红的裂痕与新旧的伤疤,在水雾中交织成大片诡异的纹身。
花常乐没打算让花无言知道,至少他不能是第一个知道。
相处下来,这位五哥是花家最没有脑子的一个,这种离奇的事情告诉他,他可能比她还慌乱。
更何况,二哥说父亲想跟她谈谈,不知道花罹寒知道了多少,还是先交谈之后再说。
得益于异能者身体的自愈力,细小的裂口很快重新结痂,花常乐裹住身体,换了新衣服,处理了血迹才让花无言进来。
花无言进来看见她换了身衣服,还埋怨道:“你这,爱干净想洗澡就直说呗,还用得着大惊小怪的吗?
我是你哥又不是流氓,你那么大反应搞得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在外面都快踹门了!”
花常乐任由他自己脑补。
但是经此一遭,花常乐不敢轻易躺下睡觉了。
那感觉跟背上背了个恐怖洋娃娃一样,哪里还敢心安理得地睡觉?
万一睡着了,一睁眼自己变成一滩触手了怎么办?
她就只好靠一会儿、走两步、坐一会儿,终于熬到花罹寒下班回来。
花弦歌下午来过一次,又有新的通告就出差了。花兰时不常回家。花岳峙这些天忙着做身体状态的恢复训练。花安宁忙着八区的事情,一直没空回家。
现在花家空闲的,主要是花无言。所以他留下来照顾得多。
花无言推着她到花罹寒的书房去。
只是没想到,里面除了花罹寒,居然还有一个人。
“大哥?”花无言愣了下,“你回来了?”
书房中,那站在花罹寒身前的,正是好几天没有回过家的花家老大花卿云。
花常乐也叫了一声大哥。
说实话,有点生疏。
算下来,这些哥哥里,她跟大哥花卿云和四哥花兰时相处是最少的。
但是花兰时自然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即便相处不多也让人感觉亲切,但花卿云天生给人冷漠疏离的感觉。兄妹俩打招呼都显得格外客气。
花卿云隐晦地打量了下她的情况,随后只是一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
这些天,花卿云一直在公司忙碌。
花常乐知道的不多,但花无言嘴碎,整天在她耳边叨叨,她也知道一些。
说是花卿云的公司与佘家的产业发生了一些摩擦,所以最近一直在处理,每天都很忙。
花罹寒摆摆手,示意两个儿子:“你们出去吧,我跟乐乐说几句话。”
花卿云和花无言退出书房,关上了门。
门外,花卿云淡淡地瞥了眼花无言:“小五。”
花无言后颈皮一紧,下意识地畏惧:“哎哎,大哥,怎么了?”
花卿云边走边道:“跟我说说常乐这几天怎么样。”
花无言眼珠子一转,大吐苦水:“大哥你是不知道,她可太任性了,是一点劝也听不进劝!我们都告诉她不要乱跑,不要乱动,要安心静养……”
“小五。”花卿云淡淡地打断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