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都是些皮外伤,且只有脸部受伤后,霁文康这才彻底打消为他报仇的想法。
本想起身离开,但又想到儿子难得对他亲近一点,他要是不好好把握这机会,尽力拉近二人的关系话,难保哪天他又疏远自己了。
想着,便坐着没动,温言暖语地关心起霁雪的日常,以及这些年在外的经历,试着弥补一下过往失去的父子亲情。
恰好,霁雪出于愧疚,心里也想同他重修于好。
父子二人,一方有意讨好,一方有意配合,一时间倒也不冷场,算得上其乐融融。
尤其是到了晌午时分,霁雪还主动邀请他留下来用膳。
霁文康激动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自玉儿去世后,他都多少年没与儿子一起用过膳了。
强忍着泪水,满心幸福地用了膳,霁文康顺理成章地在霁府逗留至下午。
直到傍晚时分,霁文康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霁府。
霁雪亲自将他送至门外,目送着他离去。
直至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方才转身回府,命人备好马车,戴上帷帽,直奔长兴街傅府。
芮成荫与旺财玩耍了一会儿,注意到傅玉棠下棋就跟玩似的,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眼都不眨一下,一颗接一颗往下落,还道王大贵是个臭棋篓子,傅玉棠这才随便应付。
于是,站起身,凑到棋盘前一观。
待看清棋盘上的布局,方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王大贵——
原来王大贵不是臭棋篓子,真正的臭棋篓子是傅玉棠!
棋盘上的白子,就跟傅玉棠本人发疯时一模一样,疯癫得不成样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走得乱七八糟,散落四处。
这样的下法,自然被黑子打得溃不成军。
再看她棋盒里的棋子,只剩下三颗了。
这意味着如果白子想要反败为胜,那就要在三子之内挽回颓势。
而看目前的局势……
芮成荫盯着棋局看了好一会儿,就算没有三子数量的限制,他亦找不到反败为胜的方法。
这一局,傅玉棠败了。
不止芮成荫这么想,俞仕也是同样的想法。
王大贵则是微微勾起唇角,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最初开始的时候,傅玉棠的白棋一直以盘龙之姿牢牢守住棋盘三角,这让王大贵心生警惕,每落下一子都经过深思熟虑,不敢有半分疏忽。
然而随着白子的不断溃败,王大贵渐渐放松了心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轻松随意。
左右该围的围,该吃的吃,剩下那三四白子即便占据三角,亦不成局,何惧之有呢?
如今傅玉棠仅剩下三子,败局已定,王大贵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将棋盘上的每一颗黑子所在位置都仔细检查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疏漏,亦没有留给傅玉棠任何可趁之机后,抬起眼,朝傅玉棠微微一笑,道:“大人,承让了啊。”
傅玉棠挑着眉,笑看了他一眼,抓起棋盒里最后三颗白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微笑道:“我还有三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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