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绝户棺三字,大柱子与刘敬业都吓得赶紧从棺材里蹦了出来,刘敬业更是往下跳时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慌忙之下扭到了脚,痛的他摔在了地上。
大柱子惊恐万状的问道:“应、应堂叔啊,您、您吓唬小侄的吧?”
马三叔气的白愣了大柱子一眼:“你见过叔跟你说过玩笑?”
“你们这俩不争气的,咋就没睡死在里面?他娘的也不嫌挤得慌?”马村长对着大柱子两人狠声骂道。
大柱子明显慌了,话里都带着哭腔了:“俺以为这是福荫棺吗,咋就成了绝户棺了?”
“他娘的,你色盲吗?看不见这是黑色的棺材吗?福荫棺都是红色的,你们俩眼睛长他娘的屁股上了?”马村长显然肺都快气炸了,又对着刘同喜劈头盖脸的说道:“还有你,他俩棒槌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没听过光棍入黑棺,绝户入阴山?”
刘同喜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摇摇头道:“没人跟俺讲过啊,这俩家伙走到半夜,困急眼了,你看这车上,满满当当的,哪有睡觉的地方?只好先借瘸老拐的棺材睡一觉了……没成想……没成想会是这样!”
马村长眉头皱的紧巴巴的:“你们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大柱子不是傻子,听的出马村长话里的意思透着不祥的味道,知道自己身上要有大事要发生了,低着头后悔的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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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村长也懒得再骂了,只怪自己用人不慎了,他看向了马三叔,希望自己的三叔会有办法弥补。
“三叔,平时躺错了棺材,该咋解决?”马村长还是虚心的向着马三叔问道,希望可以补救一下。
“唉!”马三叔叹口气道:“就地烧了吧,重新买口新的棺材,这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了。”
“啥?烧了?”大柱子立即就愁眉苦脸道:“您知道弄这口棺材,费了多大的劲儿不?还得再跑一趟?况且这棺材还死贵死贵的,这就地烧了也忒可惜了点。”
马三叔冷哼一声,对着大柱子没好气的说道:“柱子,你可要想好了啊,这玩意儿被你俩睡了,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对你的子孙后代肯定有不得了的影响。”
众人被惊的瞠目结舌,大柱子更是吓得有些哆嗦:“啥?啥影响?俺咋听不懂呢?”
“哼!”马三叔冷哼道:“你若是以后不想断子绝孙成为绝户,就将这棺材烧掉,不然,噩运就会在你儿子这一代应验。”
“啊?应堂叔,你这不是吓唬俺吧?”大柱子与刘敬业异口同声的问道,显然两人对这个说法非常的惊恐,毕竟子孙后代可是一家的希望。
马三叔哀叹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马村长却骂道:“你们这俩贪睡的祸,真是能给俺找麻烦。”随后也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是俺没有交待清楚,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们,俺再出一份棺材钱,你们再跑一趟吧!”
“再跑一趟?”马大川一听这话,心情瞬间不好了,本来还打着盹,立即不满的睁开了眼睛,慵懒的抱怨道:“俺只答应走一趟,可没打算再走一趟,赶紧泄了车,俺好回去睡觉!”
大柱子闻言,心里慌了,连忙对着马大川赔笑:“嘿……大川哥……”
“别!”马大川伸出一只手道:“一路上,你可没少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对着俺骂,俺是懒,但俺也没吃你家的,穿你家的啊,是不?现在来跟俺套近乎,晚了——”
马大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马三叔对着马大川冷哼道:“大川子,叔我从小看你到大,你别以为你的花花肠子,老头子我不知道……俺劝你还是走一趟,你听不听?”
马三叔这句话很是意味深长,马村长忽然恍然大悟,对着马大川就是寒声道:“大川子,你小子不厚道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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