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如何处置?”萧子兮边用着晚膳边问道。
“我自然是想,抓那路辛白回大理寺认罪。”
“又无证据,而且那花娘不是认下此事了?她既有意,你何不成全了那路辛白。”
“人人平等,草民的命就不是命吗?难达官显贵就高人一等了?他既然敢与那花娘在一起,那就应该敢作敢当,竟还给人下药。”沈拾一气呼呼的将筷子一扔。
“急什么,你冲本宫发什么脾气!怎了?是本宫拦着你去抓人了?”萧子兮拿起桌上的果子冲他扔去。
“那花娘本也是帮凶,就算不是死罪也得流放,你嚷什么!”萧子兮白了他一眼。
“算了不与你说了,我明日派人将路辛白带去大理寺,准能让他交代出来。”
“你可知对这些监生来说,入朝为官有多重要?你自小虽受尽了苦头,可你始终是有爵位在身的,还是嫡生独子,如今更是平步青云,也无人管束。自然体会不到他们的心境,唯有科举一条路,才能出人头地。”
“那路辛白虽是京兆尹的小公子,可非嫡非长,如何能得他父亲的倚重?路柏正本就是文人出身,更加看重声誉名节。他为自己的毕生前途,自然也能下得去这狠手。”
“可……”沈拾一刚要反驳,来福便来传话。
“驸马爷,沈寺正求见。”
“召他进来。”萧子兮先他一步开口。
“殿下,少卿。”许玄知进门行了礼。
“何事?难道那是路辛白?”沈拾一脸色凝重。
“那花娘在狱中自尽了,用打碎的碗片刎了颈。”
“什么?”沈拾一猛然起身。
“仵作验过了,却已无气。而且……她已有一月身孕。”
“许玄知,你先回去吧,先将犯人尸首放置于停尸房。”萧子兮冲他说道。
“是,属下告退。”
“有何感想?”萧子兮抬眸望向对面默不作声的沈拾一。
“呵……你们古代人可真……”沈拾一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什么意思?沈拾一?你们古代人?”萧子兮眉头紧蹙盯住他的眼睛。
“没事,我去府里逛逛,你慢慢用吧。”沈拾一心情低落的走向别院。
“唉……就为那么个负心汉,这个女子就自杀了?还有孕。这就是一尸两命啊……封建社会真是害死人,什么狗屁贱藉。若在现代,她应该能选择另一种人生吧?科举怎了?二十一世纪赚钱的方法多了!死乞白赖去考那玩意干什么!活的自在点不行吗?”沈拾一边溜达,边吐槽起来。
“沈拾一?你在那里说些什么?本宫怎一句也听不懂?”
沈拾一惊了,有点冒冷汗,“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声音没有?没听全吧?”
慢慢转过身来,“呵呵……没说什么啊,我在想案子呢?胡言乱语呗,你怎出来了?”
“你这几日尤其奇怪,那日京街那老先生所言,本宫一直没想明白是何意?”萧子兮缓缓向他走来,将手中的玄色长袍为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