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远前来道歉,倪镇安给了他一个软钉子,转头就离开京城回了三大营。
沈铭远露出一丝苦笑,看向做陪客的倪颖煦和倪颖晖,
“两位兄弟,灵仪皇妹确实知道错了,她后悔不该行事冲动,出了事就哭着回宫请太医。
父皇刚才龙颜大怒,不但给皇妹禁足,说无恙兄转危为安之时,是皇妹解禁之日,父皇还下了口谕,说无恙兄若有个好歹,就把皇妹送去皇家寺庙思过。
母妃听说了这事,在宫里坐立难安,特意让本王来替皇妹赔罪。”
倪颖煦捏了捏眉心,一脸气闷摇摇头,
“二王爷,我也知道今日这事,确实是灵仪公主的无心之过。
不过,兄长这两年调养得当,从未出现过昏厥之事了,更别提当时兄长都没了脉搏!
如今兄长还在救治,表妹为了保住兄长性命,已经在房里守了一整天。
王爷你说,父亲见到这个场景,你让他不生气,这事也说不过去不是?
对了,祖父他老人家也很恼怒,现在精神头很不好。
王爷你想想,祖父前几天刚经历刮骨之痛,这精气神还没养回来呢,兄长就出事了。
从兄长出事到现在,祖父几乎不吃不喝,他老人家要有个闪失,让做小辈的如何是好?”
沈铭远听了这话,立刻连连点头,诚心诚意表达了歉意,他与皇帝派的太医一道,陪着倪家兄弟守在手术室外,直到天色已晚,才打道回王府。
接下来这两天,沈铭远每天都来县主府,打探倪无恙的消息。
倪颖晖要在禁军上值,老侯爷腿脚不好没精神,每次沈铭远前来,都是倪颖煦接待。
沈铭远连续来了三天,看到倪无恙终于转危为安,知道灵仪公主躲过了一劫。
这几日沈铭远每天来,与倪颖煦聊得多了,两人的感情也加深了。
沈铭远去探望了倪无恙,他告辞离开时,倪颖煦看着他恭敬一抱拳,
“王爷,我家兄长已经无事了,你安心回去歇着吧。
王爷乃重情之人,改日得了空闲,我请王爷赏脸喝酒。”
沈铭远听了大喜,觉得这几天没白来,他笑呵呵拍了拍倪颖煦的肩膀,
“本王不过闲散王爷,随时都有空闲,颖煦老弟你难得回来,若这两日无事,本王请你去珍馐楼喝酒如何?”
倪颖煦听了这话,十分爽快说道:
“说起这珍馐楼的美食,小弟也嘴馋了。
今日兄长刚好一点,小弟要看顾兄长,等明日腾出空来,咱们去珍馐楼如何?”
倪颖煦和沈铭远喝了一顿酒,两人关系更近了,如此一来,其它两个皇子岂能不心急?
这段时间,老二老三接连被皇帝收拾,老四沈铭瑞就春风得意,尾巴开始翘起来了。
看到沈铭远和倪颖煦亲近,沈铭瑞暗中联系了倪颖煦,请他到某处茶楼叙旧。
倪颖煦前往叙旧之地,看到沈铭瑞笑嘻嘻一抱拳,
“四王爷,你找的这地儿不错,在这里喝茶品茗倒也清静。”
沈铭瑞笑微微一抬手,给倪颖煦斟了一杯茶,
“难得你回京歇息几天,若非这几日朝务繁忙,本王要替二皇兄收拾烂摊子,本王早就请颖煦兄来喝茶了。”
“王爷能者多劳,自然是公务要紧不是,喝茶是小事,王爷不用客气。”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一会儿太极,沈铭瑞言归正传,提醒沈铭远接近倪颖煦没安好心,
“颖煦老弟,咱们都不是外人,为兄就言归正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