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回王妃,我从小在这儿长大。”
肖月寒有点困惑:“怎么说?”她示意他坐下来,仰着脖子说话,头晕。
姜掌柜撩起长袍,坐了下来,他给肖月寒添满茶水。
说道:“回王妃,以前老将军在世的时候,我的父亲就替老人家管着酒楼。
后来老将军和我父亲先后仙逝,我就一直在这里做事,想来已经有二十余年。
一段时间,夫人来酒楼了几年,但是她还是让我管着。
她只是常来看看,再后来就是舅老爷当着掌柜,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现在是没人了,我就守着。”
“那你很了解我外公和我娘咯。”
姜掌柜点点头:“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
老将军和夫人如同我的亲人,对他们我很熟悉,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可是。”
他看看四周:“看看现在,这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心很痛,我真是对不起老将军和夫人,也对不起我爹。
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做事,教我以后如何管理酒楼。
可是……可是……”他难过得无法继续说下去。
“你把这里当做是了你的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在这儿守着,这里余下不多的东西,都会被偷光。”
肖月寒看着窗外的繁荣。
问道:“为啥这儿如此冷清?
这儿熙熙攘攘,人群密集,两旁的酒楼也高朋满座,可我们?”
姜掌柜低下眼眉,深深地叹气:“想当年,我们这个酒楼是长安城生意最兴旺的。
所来之人,都是城里的达官贵人,连宫中的贵人也尝尝光顾。
从小,在这里我就见识了很多的贵人,而都以能在‘明月酒楼’宴会而荣耀。
常常定不到位,顶峰时期,需提前一月预定。”
“那为何现在如此?”
“近年,由舅老爷接手酒楼。
他的人品在长安城那是小有名气,人们都知道他的为人。
成天屁股后面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
他们在酒楼白吃白喝,动不动他就在酒楼支取银子,买最次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