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君说这服务生虽然撞见了阴邪之物,但他八字硬,本来不会有啥事儿,他是被室友余江连累了。
“你还会看八字啊?”我虽然一开始就知道陆知君是修道之人。
但他年轻俊朗,一身正气,以为他修的专门是降妖除魔的术法,从来没有往八字算卦这些方面想过。
要是早知道他有这本事,我们这一路走来就该给他支个小摊儿算卦,我俩也不至于那么穷。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陆知君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
“道门分为内门和外门,外门主要就是看风水、测八字算卦,内门比较低调,不太出现在闹市中,主要学的就是这些想要驱邪的本事,但是八字测算作为基本皮毛,只要是道家子弟都略通一下。”
原来如此,我以前对他们这些修道之人的认识太肤浅了。
“可你刚才说他是被余江连累,又是怎么回事?”
“那贪吃鬼本来是跟着瞌睡虫一起进入余江的体内,但是他俩属性相冲,一个要睡觉一个要吃东西。”
道理如此简单,他说到这儿我就明白了。
瞌睡虫先发力把余江弄睡着了,贪吃鬼没有用武之地,刚好服务生就走到余江身边,当机立断换了宿主,上了服务员的身体。
服务生目前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希望余江也没事吧。
解决完这件事情,我和陆知君决定连夜就去探查服务生所说的那群人。
从地下古墓到苏伊,再到这普通的瞌睡虫和贪吃鬼,事情接踵而来。
我总觉得,冥冥中有一双无形的手,一直在推着我们前行。
就是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究竟是心怀鬼胎的一甄和尚,还是那神出鬼没,始终对我不死心的长风。
夜半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我和陆知君重新来到城中村,走到那栋楼下查看。
我俩蹲守了大半天,并没有看到服务生所说的诡异红光和黑影,那幢静谧的小楼,只有一扇窗还透着昏黄的灯光,里面不时传出碰撞声,这帮人居然在打麻将。
我正仰头看得费劲,窗户边突然走近一个人。我担心被他发现急忙躲进旁边拐角处,在暗处紧紧盯着他。
那人没有丝毫不对劲,站在窗户前抽了一支烟就回去了。整晚都没有异常出现,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闯进去探查,今晚看来是一无所获了。
回去休息的路上,我和陆知君聊起这件事,“会不会是服务生看错了,把正常现象认成了怪异。”
陆知君表示:“贪吃鬼倒是不好说,只不过是常见的低阶鬼魂,对人造不成太大的伤害。”
“但瞌睡虫是由尸气形成,通常不会出现在人群多的地方,它虽然能自由寻找宿主,但是在这种阳气重的人群聚居地,很容易被阳气灼伤。”
“不过也不排除是人为饲养,这世上有修道之人,自然就有修邪术的人,他们把阴邪之物炼成自己的工具,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些人饲养瞌睡虫,只是为了让人昏睡不醒吗?”如果真想排除异己又生怕被察觉,这倒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