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她又哭起来,又是心疼又是烦躁,对许安然更没有好脸色了:
“许氏,你看看,你看看云歌多委屈?”
许安然红着眼睛,看都不看贺云歌一眼:
“她委屈?我的月初就不委屈,就不无辜?
难道她就活该吗?
她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要这样算计她?
让她顶替你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还不够?你不但不内疚,还想害她,你是人吗?”
她真想问:老夫人眼睛是瞎了吗?这么假的演技也会上当。
余嬷嬷倚老卖老惯了,也在一旁帮腔道:
“夫人,不是老奴说你,二小姐本就是乡下长大的,性子玩孽,不知轻重,你怎么还……”
“啪!”
许安然重重的甩了余嬷嬷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嘴,你个老刁奴,一个奴才也敢妄议主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就敢爬到本夫人头上作威作福了?”
许安然本就火气无处发,余嬷嬷还敢来加油。
再加上对老夫人的不满和贺云歌的恨,许安然直接就拿余嬷嬷开刀了。
老夫人和贺云歌都是一愣,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余嬷嬷也是不敢相信的瞪着许安然:
“你敢打我?”
许安然又一记耳光甩过去:
“老刁奴,别说打你,就是将你发卖了,你又敢怎样?”
余嬷嬷气的发抖,她何时这样被打过,就连老夫人都没有打过她,这个下堂妇居然敢,居然敢打她?
一转身跪在老夫人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鼻涕眼泪一起流:
“老夫人,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夫人她如此对待老奴,简直就是在挑衅你啊!
老奴是下人,打就打了,可是老夫人的面子不能丢呀!”
老夫人这会儿也回过神来,怒吼一声:
“许氏,你是不是连老身也要一起打?”
许安然一点也不怕:
“老夫人的意思是,我一个尚书府的嫡主母,还要任由一个下贱的老刁奴欺负?
还是说这是你授意的?”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
“你休得胡说,我何时授意过她了?”
“既然没有,她冒犯了我,我难道不能教训她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