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转头又惦念上了出身显贵的镇国公嫡女?
幸亏金尚书是个头脑清醒的,干净利落地将女儿病逝除族,釜底抽薪,这才没有中了小四的圈套。
好啊好!不愧是他千挑万选,为珊儿指定的婆家。
嗯?放肆!
胆敢谋害珊儿、皇后与小七?
瑾儿之死,也和他有关?
兴业帝眼前一花,捂着胸口大喘气。
江公公拽着御医,快跑着进入御书房。
一番针灸,兴业帝终是冷静下来,没有晕厥过去。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
贞嫔鸠杀,贾嗣鞭尸挫骨扬灰,四皇子府所有仆从格杀勿论。
慕容瑞贬为庶民,赐随母姓,改称苟瑞,即刻流放岭南。
念及四皇子妃有孕,季侍郎又着实是个能臣,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不好让其彻底绝了香火,于是法外开恩,就地圈禁于府内。
赶在年节前,一番大杀特杀。
兴业帝三十二年的新春佳节,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悄然临近。
荆远中将倒是挺兴奋的,下朝后,还特意告假。
大冬天的骑着马,带着苟瑞流放岭南的最新消息,风风火火地赶去京郊庄子,去看便宜女儿。
金灵韵哭唧唧,不敢相信。
她还盼着,心上人登上皇位,下旨命父亲为她解毒,风光迎她入宫呢?
以她的家世、才情与美貌,皇后做不得,皇贵妃也行啊?
至于,明面上已经病逝,以及四皇子大婚当日对她的厌恶,早已在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中,忘了个一干二净。
乍然听闻如此惊天噩耗,金灵韵只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崔婉莹虽觉夫君做法有些欠妥,但着实看不得女儿一直颓丧下去。
索性避去佛堂,念了一个时辰的经。
荆远中将好心提议,便宜女儿去送苟瑞一程,没想到,话刚出口,人就晕了过去。
医女上前将人扎醒了之后,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问一个不吱声。
算了!
不吱声就不吱声吧,荆远中将也不在意。
成功干掉男女主的兴奋劲儿还在,转道去往安置残兵的山庄。
现杀的鸡,刚采摘的绿色蔬菜。
不分主仆,与李管家、庄主一道,美美地吃了一顿锅子。
兴业帝心中憋着火,取消了除夕宫宴。
大过年的,待在京郊庄子里委实不像话。
崔婉莹便以远房侄女的名义,带着日渐痴迷佛理的女儿,回了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