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小县城的柏油路,坑坑洼洼的,颠簸得很是厉害。
原主是割腕自杀死的。
毁天灭地的羞耻与绝望,堵在心口里出不来。
呕,呕!
惊骇刺激之下,荆远中将罕见地晕车了。
捂着肚子扶着紧闭的车门,一阵干呕。
嘟——
车窗缓慢下降,新鲜空气顺风而来。
“小伙子晕车啊?
车窗开了就好多了,我开慢点,你要是真想吐及时说。
对了我车座后面塞得有黑色的垃圾袋,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吐垃圾袋里也行。”
头靠着车窗,胃里的难受去了大半。荆远中将勉强压下恶心,虚弱道谢:
“谢谢师傅,窗子一开好受多了。”
“我就说嘛!晕车的人坐车,甭管天冷天热,下雨还是下雪,都得开窗换气,老经验了。
不然的话,车上的味受不了。
要是吐车上了,那味就更受不了了。
我以前也晕车,晕得老厉害了。
嗨,你说神奇不神奇。
我坐车晕车,开车就不晕了。
Nia,天生的劳碌司机命……”
开车的师傅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浓密大肚腩,分外健谈。
也不用人应和,一路上嘚啵嘚的,嘴里的话就没停过。
话题从一开始的晕车,渐渐发散到了考驾照所遇到的各种奇葩事。
县城不大,汽车不多,路上几乎没啥红绿灯。
车子开得再不快,15分钟后,也来到了临川一高家属院门口。
从裤兜里掏出15块钱递给司机,找回了一块钱。
回到家后,饭菜刚好端上桌,是荆父的手艺。
“远子回来了,正好洗手吃饭。”
“知道了爸!这就去。”
荆父名荆爱国,临川一高数学老师,脸上常年挂着笑容,脾气非常好。
在家是一位慈父,在校是一名非常受学生欢迎的老师。
荆母名郝美丽,临川一高化学老师。与荆父相反,脸上经常没有笑模样。
长相、脾气、声音、表情一贯清冷,别说学生们怵了,原主也怵。
典型的慈父严母家庭。
“远子快过来吃饭了。庆祝你考上京大,爸今天一早去菜市场买了只土鸡,小火慢炖了一下午。
香着咧,快吃!”
“远子,今天同学聚餐,没发生啥事吧?”
“没啥。
对了妈,妗子腿摔着了需要在家养着,大舅跑大货车,找着压车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