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有些大!
一觉醒来,身上盖着的床单潮湿得厉害,额前碎发湿哒哒蒙了一层水雾。
天空泛起鱼肚白,渐渐地东方出现了霞光。
人们陆续起身,并不交谈,走路的动作也很轻。
看了眼手表,不到五点。
晴朗的夏天,天亮得异常的早。
活动活动筋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右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扭头看去,荆父指了指楼道口。
荆远中将秒懂,麻利卷起竹席,抱着自个的家伙什,跟在荆父荆母身后下楼回家。
“远子,你不是想去给你舅舅压车吗?
快点洗漱,完了赶紧收拾出来两套换洗的衣服。
早晚温差大,记得装件外套。
裤衩子也多带几个。
牙刷牙膏、水杯、毛巾啥的也别忘了……”
刚进屋,荆父就一顿嘱咐。
“知道了爸。”
忙忙慌慌打仗似的,一个小时眨眼即过。
直到双肩包塞得鼓囊囊的,荆父方才罢手。
早餐是自备碗筷,在楼下流动摊位曹大爷那吃的。
馒头夹油条,配一碗咸豆腐脑。
吃饱喝足,三人各自推着一辆自行车,出了家属院。
期间没少遇见熟人。
“吃过了吗?”
“哪去啊?”
两个问题,至少回答了不下十遍。
荆父口中的答案高度统一。
"吃过了。"
“走亲戚去。"
……
从县城出发,一直往西,17公里的路程,三个人吭吭哧哧骑了一个半小时,方才到了郝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