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长老也不是吃素的,以宫子羽未经请示长老院就私带新娘下山之错,直接拍板将他幽禁长老院面壁思过。
其实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关键在于刺杀月长老的无名再次出现,且这一次的目标是羽宫之主,若非宫子羽贪玩下山逃过一劫,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雾姬夫人为何出现在宫子羽房间暂且不知,只是雾姬夫人这一受伤,那先前宫尚角提出的雾姬夫人就是无名的推论就变得站不住脚了。
宫子羽也不动脑子,立刻提出上官浅就是无名的观点。
宫尚角用月长老之死的现场,和今日案发现场情况做对比得出的结论给否了,继而提出凶手的最后一笔血字没写完定然事出有因,或许凶手当时并未离开房间,暗指是雾姬夫人自导自演了一出骨肉计。
结果这个节骨眼上,宫子羽的脑子又长出来了,像护主的忠犬一般,为了自己姨娘逮谁咬谁。
宫尚角自认不愿意跟狗一般见识,宫远徵更是乐得看他的笑话,等着雾姬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天,看他会如何自处。
但话头一转,宫尚角说已经命人对上官浅动了重刑,如果天亮之前还不交代,就要用上徵宫特供的毒药。
宫子羽见他对自己夫人都能下得去手,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占领了智商的高地,直到宫尚角离开,都没敢再说一句话。
夜幕深深。
徵宫内,蓝悦看着一道道直冲天际的响箭不由得想出了神,随后让人撤掉宴席,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心把满院的花灯也给撤掉。
换掉身上华丽繁复的衣裙,抱着给宫远徵新做的两件貂皮大氅,慢悠悠的往长老院去。
上官浅得到压制半月之蝇的丹药,改变了帮助云为衫去医馆拿药的剧情,宫远徵自然不会因为两张故意而为的药膳方子被宫尚角误伤。
能让宫远徵过一个被哥哥宠爱,而不是重伤濒死的上元佳节,是她当初看剧的时候最大的愿望。
一想到宫远徵受伤第二天就撑着身子帮他哥忙前忙后,还要被那个绿茶浅气到伤后饮酒,就有种弄死上官浅的冲动。
蓝悦到了长老院没有要求进去,只是拜托门口的黄玉侍等宫远徵出来,就把大氅交给他。
黄玉侍见这位徵宫夫人并无逾举,便应了她的请求。
宫门的地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可以说除了执刃的命令,几乎就是宫远徵的一言堂。
蓝悦亮出自己腰间的徵宫宫主令牌:“我听说上官浅被抓了特地来送药,你们应该也知道我跟她向来不对付吧?”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又想起先前关于这位徵宫夫人在商宫大杀四方的传闻,自觉惹不起她,更惹不起给她撑腰的徵公子,赶忙恭恭敬敬的把人给请了进去。
【宿主,不好了,宫二宫三正在往这边赶,你得加快速度了。】
【不用,看我三寸不烂之舌把他们都忽悠瘸喽。】
第二次来地牢,可比上次被抓进来的感觉好多了,毕竟那次是阶下囚,这次是来看阶下囚热闹的。
阴冷、潮湿、土腥味、血腥味,和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地牢特有的腐朽。
岑乐递来熏香手帕,蓝悦反手给她比了个赞。
牢房里的侍卫见有人来了立刻停下手里的鞭子,上官浅也从疼痛中勉强打起精神。
“蓝夫人,可是徵公子有新的命令?”
“并没有,我是来看热闹的,你们难道不知道我跟上官姑娘关系很差吗?”
“额。。。。。。”
“愣着干什么?接着打呀!”
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本来就是要用刑的,现在无非是多了两个旁观的,完全不影响他们发挥。
倒是上官浅,看向蓝悦那眼神,恶狠狠的跟要吃人一样。
【宿主,宫二宫三到地牢门口了,侍卫说了你在,宫二很生气哦。】
【来的正好,再打下去上官浅都快噶了。】
“行了,你们下去吧,把鞭子给我留下,让我跟上官姑娘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