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口巾,他关心起脱身问题:“皇上,我什么时候能走。”
瑞德帝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你为何救云裳。”
“当年没能救下云家一家老小,就捡走了她一人,自是想再捡回去养着。”
“南修会让你带走她?”
“关……关他什么事。”
玄青子话说得支支吾吾、云里雾里再加上他那不着调的个性,瑞德帝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
他们三人风华正茂的年纪,一起在山上生活了几年,连他那性子生冷的儿子都情根深种,眼前这人喜欢云裳也无不可。
先前玄青子乱讲一通,瑞德帝自然是不信的,可最后一句他也斟酌不出真假,眼前这人和浸月都是观棋养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自是不会为难于他。
“云裳你不能带走。”
“皇上,我许若把她带走后,绝不会掀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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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子忘了夜里头受的伤,把胸口拍得那叫一个响,这下苦难来了,被强行压在体内的气血犹如浪里小白龙在八脉翻涌。
瑞德帝似看出来了点什么,蓦地笑了一声,“云裳有孕了。”
玄青子:……
最后皇上留下苏福喜带他在皇宫里转转,自个儿去了文馨殿。
苏福喜领着玄青子来到御花园,看着满园修剪得当的奇珍异草,玄青子根本不领情,“花花草草有何看头,哪里宝贝多,带我去开开眼。”
“行。”
苏福喜只想赶紧送走他,答得很是痛快,马不停蹄带他去了仪阳殿。
玄青子嘴里叼了个在御花园顺手摘的桃。
这桃卖相极佳,入嘴却很是酸涩,他咬了一口后,再也吃不下,一直拿在手里把玩来把玩去。
仪阳殿里收藏了各国进贡来的珠宝、金银做的物品,和历年来的名家字画,这地儿都是皇上的私藏,皇上看上的东西都收纳在这里。
一进了大殿的门,玄青子手里桃子差点惊掉了,几丈宽的厅子琳琅满目、错落有序布满了几面墙,这金碧辉煌、金光闪闪、晶莹剔透……得值多少钱呐,随便得一件都够挥霍几年……
玄青子边观摩边盘算。
当然他只观摩金银珠宝,墙上的画是看不懂了,他眼冒金光挨个把古董玉器都摸了一遍,恨不得全部打包带走。
旁边的苏福喜急得直喊,“公子当心,轻拿轻放。”
“看你这小气样儿。”玄青子斜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一件古董玉碗,他端起碗平放于眼前对老太监说:“你看这玉,清亮得快透明了。”
“这叫天水碗,盛满水碗就会变得透明,天下只此一件。”
“这般神奇?”
“好东西多着呢!”苏福喜意识到同他说这么多无用,又摆出了小心谨慎的神态。
趁苏福喜不注意,玄青子摸了只雕刻成鲤鱼的南红玛瑙揣进了怀里。
据他观察这只鲤鱼很小,这玩意吉祥又喜庆,还放在不起眼的角落生灰多浪费,就算丢了一时半会不会被人发现。
再说皇上有那么多宝贝,丢个一件两件的应该也记不得。
从仪阳殿出来后,他怀里揣着宝贝再没心思在皇宫里转悠,叫苏福喜送他出宫,行至宫门玄青子抱拳告辞,苏福喜看他脚下生风溜得非常快,全身都通畅了。
他实在无法想通,皇上怎会对他这种人这般客气。
玄青子得了宝贝心里喜滋滋的直奔当铺,老板看到这等好货,仔细辨别后二话不说给了高价。
出了门,玄青子迫不及待招了辆马车,“快走,去浦草医坊。”
“好勒,爷您坐稳了。”马夫点头哈腰把他请进了车里。
玄青子昨夜受伤颇深,在皇上面前不敢露底,一上车再也撑不下去,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