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老叔现在什么地方?我要去看他,我要给老叔磕头去!”胡鸿德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情绪有些激动。
“老胡,别激动,你孙女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叶天沉声喝道,声音里掺杂了一丝精神力,虽然话声不大,却震得胡鸿德惊醒了过来。
“唉,都怪我当年只愿习武,不愿意去学家传术法,要不,要不……”胡鸿德带着无尽悔意长叹了一声。
“我正想问你这个呢。”
听到胡鸿德主动提起此事,叶天说道:“老胡,既然你和我大师兄有如此深的渊源,我的门派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胡鸿德点了点头,说道:“知道,老叔曾经给我说过,你们是麻衣一脉的,执掌中原术法牛耳。”
“那你胡家本是日月道的,如何传承没能继承下来啊?”叶天问道。
“唉,都怪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啊……”胡鸿德有些郁闷的又干了一杯酒,说起了父亲下山之后的事情。
胡鸿德是知道自己家传术法的,不过他年轻那会只想练功夫,对那些什么请神画符念咒语之类的术法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胡云豹拿着棍棒才让他学了点儿皮毛。
到了解放后,胡云豹由于做过国党政府的官,被人给举报了出来,无奈之下又逃进了深山,直到六十年代去世也没出山,自然不能监督儿子习练术法了。
等到了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席卷全国的时候,胡鸿德的妻子却是怕家中留下来的那些鬼画符般的书招灾引祸,塞进炕里一把火全给烧掉了。
自此,东北胡家的传承,也就在胡鸿德的手上断送掉了。
虽然事后胡鸿德后悔不已,但那些传承早已烧成了灰烬,他也是无可奈何,凭借着早年学得的中医手艺,开了一家小诊所。
所以胡鸿德虽然知道奇门,也晓得里面的一些门道,不过自己已经被排除在奇门之外了,就像此次他怀疑孙女是中了术法,但也无能为力。
胡鸿德忽然想起一事,一把抓住了叶天的手,说道:“叶天,老叔能救仙儿,老叔一定能救她的!”
当年被小鬼子围山的时候,苟心家曾经摆出一个阵法阻敌,让追上来的日本人整整原地绕了一夜,否则胡云豹他们未必就能轻易逃出去的。
想到这里,胡鸿德提到孙女有些黯淡的眼神,变得明亮了起来,嗓门不自觉的又变大了不少。
“我说大爷,您再吵吵,小店真没法做您生意了。”
一个服务员很不高兴的走了过来,这老头两嗓子不要紧,厨师刚才又被吓了一跳,这一刀却是切到手指上了。
“别打岔,没见我正谈事吗?”
胡鸿德一瞪眼睛,顿时吓得那个服务员缩起了脖子,随手掏出一叠钱来,数了七八百扔了过去,“再过来捣乱我把你店给砸了!”
东北人虽然脾气不好,但那也是对人的,胡鸿德一来年龄大,二来长得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吓得那店家接了钱倒是没敢再多说什么。
“叶天,你带我去找老叔,他一定能救下小仙的!”
赶走服务员后,胡鸿德向叶天哀求了起来,由于老伴去世那件事,他和儿子媳妇关系都不是很好,唯独对这聪慧孝顺的孙女上心的很。
“老胡,你别急,小仙此次有惊无险,不会伤了性命的。”
叶天劝慰了胡鸿德一句,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我看小仙体内有些斑驳的灵气,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啊?如果没有这些灵气挡了一下的话,恐怕小仙这会已然是不行了……”
“唉,那是小仙八岁的时候,我请的狐仙给她护身的,不过我功力未到,请来的那狐仙法力不够。”
听到叶天的问话后,胡鸿德老脸难得的红了起来,那也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施法成功,往后却是再也没请到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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