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此之前,蓝星对于绝大多数的梦想成为电竞选手的人来说,就如同年老色衰的青楼女子一样,丝毫没有吸引力。找工作讲究的是钱多事少离家近。一个没有多少钱,名气也不算太响的甲级俱乐部根本就捞不到什么油水,尤其是职业选手也是行青春饭,做选手的时候不捞足钱,不混出点名堂以后的日子也是很凄惨的。
蓝星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选秀大会。小石头就是上一次资格选拔赛前120名选手的一个。但当时蓝星选择小石头并不是因为小石头表现多么优秀或者看上去多有潜力。而是在于看中小石头的老实和年龄。其实换句话说,或许蓝星不要小石头的话,或许小石头只能去更差的俱乐部。再说得清楚一点,就是,很多俱乐部的命运就是只能挑选别人挑选过后的选手。蓝星就是那么多俱乐部中的一个。
财大气粗的俱乐部有的时候虽然只能签下三个职业选手,但或许这些俱乐部看中的选手不止三个。有的时候这些俱乐部会和一些通过职业选拔的选手达成私下协议,比如说虽然不能在本次联赛中上场。但可以随队享受正式选手的待遇。并根据表现,在下次联赛开始前,重新申报参赛人员的时候,这些选手或许就会出现在正选名单上。
所以有的时候一个走红的俱乐部,会抢走四到五个通过了职业资格选拔赛的选手。而有些俱乐部,则根本连三个人都抢满。而有些俱乐部甚至郁闷得一个都不要。因为到后来,或许那些被挑剩的选手的实力和发展前景,连最末流的俱乐部都看不上眼。
所以和有些体育比赛的选秀一样,也并不是每个通过资格赛的人就可以得到一份薪水和福利都不错的工作。很多人也只能收拾键盘鼠标回家练黯然**掌。
对于蓝星这样的俱乐部来说,这次资格选拔赛与其说是一次机遇还不如说是一次考验,因为蓝星没有人有信心抢到足够变态的新人。而或许,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就不得不面对别的俱乐部的新面孔。谁也不知道这些新面孔里,又会隐藏着多少变态得如同人妖一样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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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星的一群牲口等待着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灾荒的资格选拔赛的时候,lulu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开学的第二天,lulu就接到了一个噩耗。lulu辛辛苦苦奋斗了一个月的期末考试,居然有一科居然挂了。
而这科不是难度颇大,整天板着个脸,长期得不到满足的老处女所教的会计学,也不是每次lulu出现在课堂上,老师都会欣喜若狂,激动流涕地说:“lulu,我总算看见了你。我还以为这辈子看不见你了。”的专业英语和宏观经济学。
lulu挂的,居然是一个平时看上去老老实实的老头所教的金融学。因为有一段时间电视里面放一个n年前的烂港片股神。lulu那段时间特崇拜一些金融大鳄,比如索罗斯之流的人物,再加上对钱一向感兴趣的lulu做梦也想到拿了一大堆钱砸来砸去。所以对那个课lulu还算是上得比较多的。那老师的名字叫吴树山,因为一句古诗“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的关系,lulu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
lulu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挂在了这样一门自己曾经兴致勃勃,考试感觉还非常良好的课上。而且考试的分数让lulu更是欲哭无泪,58分,这两分,从哪里不能摸出来啊。lulu一听到这分数就差点疯掉,提了一包东西就和kay一起跑到了吴老头家里,准备摸出那两分来。可是这一次吴老头居然连lulu的色诱也视而不见,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kay的面子也没给,就义正词严,苦口婆心地把lulu和kay请出了家门,并对lulu说重修的时候好好学,不要投机取巧,要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
lulu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之后已经半疯了,如同旧社会妇女,祥林嫂一样抓着个妇女就说“他这个禽兽怎么能这样对我。”弄得一个宿舍楼的妇女都以为lulu已经被人玩完了又无情地甩掉了。
到中午的时候lulu班的班长,一学习成绩也不错的妇女异常同情的告诉lulu:“你知不知道,其实这次就算你考的是59分,不是58分,吴树山也是不会让你过的。”
“为什么?”lulu已经快全疯了。
“这消息是我从别的老师那打听到的。”妇女班长用异常沉痛的声音告诉lulu,“据说吴老头是个很保守,很清正的一老头,平时考试不轻易抓人,但是为人却最爱面子,而且特记仇,如果有谁得罪了他,那是绝对心狠手辣。”
“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他?”lulu如同迷途的羔羊。
“你还记得他上课提问的时候么?”
“不记得了,还是你说吧。”
“有一次记得他说到矿产资源,他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江南自古以来产什么吗?’结果你不假思索的回了句‘产美女’。”
“不至于吧,这就要打击报复我?再说我说的也没错。”lulu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说,“现在漂亮的脸蛋就是最大的资源。一挖矿工人一天能挖到多少钱?一美女叉开双脚一趟,一小时能创造多少财富?我要去告他。”
“如果只是这次,估计他也就算了。lulu还有一次,你记得没?他有次被邀请参加一个会议,回来感觉特有面子,跟我们吹,领导都用专车来接他。你记得当时记得你说什么了没?”
“不记得了。年纪大了,脑袋不好用了。”lulu无奈地说,“都过去那么久了,反正不是说,我爱你。”
“你说,是不是三轮车啊。”
“……”
“还有一次……”“还有?”
“嗯,还有一次,他上课跟我们说,‘金融学是门很有内涵,很有深度的学问,我们一定要努力把它学好,我们的目标是?’结果当时你估计正开小差,毫不犹豫地就说了句‘没有蛀牙’。当时那老头脸色都变了,我估摸着他当时就挺生气的,不过幸好你当时没有说什么‘他好我也好’之类的,要不他非把你当场格杀了不可。”
“……”lulu有点无语了,“那我们班其他挂掉的两个牲口呢?”
“他们跟你的情况类似。”妇女班接着说,“有一次吴老头不是在杂志上发了篇学术论文的嘛,回来特高兴,多有面子的一件啊,回来跟我们吹,他的幅照片登在了报纸上,结果203室那个家伙居然随口来了句‘是登在寻人启事上么?’你说他还能活么?”
“那另外一个呢?”
“另外那个是202室的强人,考试前不久他在吴老头课上睡觉,被吴老头喊起来回答问题。吴老头看着这家伙睡得迷迷糊糊地站着不说话也料想他也回答不出来,就说‘你会不会啊,不会的话也要吱一声啊。’结果那牲口居然真‘吱’的一声,就坐下了。”
“……”lulu一阵无语,相比其他两名被抓的牲口来说,自己的罪恶好象还要深重许多。lulu心想自己是不是该乖乖地把重修费交了,然后老老实实地上重修课去。但是一想到重修教室里那些坐在各个角落的强人和一进去那无数绿幽幽的眼神,lulu就恨不得把小书包一丢,大声地说:“去你妈的无数山,老娘不干了。”
而特别巧合的是,在lulu极其郁闷的那天晚上,lulu接到了rva的美女掌门人witch的电话。lulu也很意外,witch却和lulu聊了很久,先是了解了一下lulu最近的情况。然后又胡扯了一通之后,witch又说,现在上海那个知名的电视台的主持人的位置真的很不错,lulu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而且这个电视台最近买下了湖南的一个电视台,做主持人的话,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在长沙呆,这样的话,就算lulu舍不得kay和方少云这些人,也可以经常有机会可以碰头。最后witch说,lulu以你的条件不做游戏评论和主持人的话真是可惜。
lulu知道witch是真的为自己好,从第一眼看到witch的时候,lulu就知道这个女人和kay一样是值得自己信任的。lulu总觉得witch身上有很多的故事,那深邃的眼睛里有着她这样成功的女人不该有的忧郁,这样的感觉记lulu觉得很亲近。
lulu很想说:“那我去试试看吧。”但是挂上电话前lulu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我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