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到临头还这般牙尖嘴利,你再不知收敛,不知进退,信不信本统领让你无车可坐,让你们这帮鄙贱之人一路走路走到开阳城去。”
这侍卫统领眼放寒光,望着郭旭满是掩饰不住的厌恶,挥动手中长矛,杀气凛然。
“哦,郭某还真是不信统领你有这般本事,若是能做到,你现在又何必眼巴巴的在这里等我。”
那侍卫统领脸色再次一变,正待反唇相讥,一个很是桀骜的声音响起:“高统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役来了没有?”
那侍卫统领闻言迅速放下手中长矛,转身对着车厢躬身抱拳一礼:“秉隼公子,那郭旭已经到了。”
“哦,既然到了,那还不让他快过来驾车,如玉公子都走了半天了,再不走如何赶得上?”
“让公子久等了,属下这就安排!”那侍卫统领再次躬身一礼,这才转身望着郭旭一脸鄙夷道。
“公子的话你适才也听到了,还不赶快过来向公子行礼谢恩,乖乖的驾车去。”
“若非公子垂怜,你还能有车可乘,鄙贱之人就要有相应的觉悟,就要做与身份相称的事情。”
完那侍卫统领森冷的眸子中都是幸灾乐祸,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快意。
郭旭的面容无悲无喜,一脸平静,他既已猜到对方要刻意针对折辱他,那诸般不利便都已心里有数。
不就是做个马夫么?还不算出乎意料。
换做是他,定然能想出比这更为刁钻的法子,这东方隼的手段还明显太稚嫩。
“隼公子的好意,郭某心领了,只是郭某生性懒散从未做过这伺候人的活计。”
“倒是传闻隼公子这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功夫很是擅长,想必这驾车也是必修的功课了。”
“那何不给郭某展示一下,正好郭某也乏了,就到这车厢里好好歇一歇。隼公子的车技定是出神入化,相信郭某定能酣然做个好梦。”
郭旭这番话的犀利无比,言辞如刀,可谓刀刀见血,字字诛心。
那车厢里的东方隼良久没有反应,现场顿时死一般的静寂、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前骤。
而那侍卫统领更是一脸冰冷的望着郭旭,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但郭旭却仿佛没有意识到有任何不妥,一脸淡然微笑,负手而立,微风吹起一袭青衣,不出的风流洒脱。
“刚才是你要本公子为你驾车?”蓦地从车厢里传出一个阴冷至极的声音。
这声音表面平静但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这声音里压抑着极度的愤怒。
“哗啦”一声轻响,车厢的门帘拉开,里面露出一个身着紫色法袍,身材高大魁梧的年轻修士来。
这年轻修士横坐在软塌之上,软塌前放置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摆放这几瓶灵酒,灵酒前又放着一盏晶莹剔透的玉碗。
此刻正有两个身着白色透明纱衣,面含春色,身材惹火的美姬,在旁伺候。
一个半躺着伏在身前,伸出一截若莲藕般的玉臂端起玉碗,喂他喝酒。
另一个则斜靠在身后,似整个身子都要融入他的怀里,正伸出一双芊芊玉手在为他揉捏肩膀。
“不错,正是郭某所言,原本尚还有几分疑虑,现在看来,隼公子这也是老师傅了,驾车的技术自是没得。”
郭旭扫了一眼便扭头不在去看,他早闻这些世家公子一向声色犬马,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虚言。
“哈哈哈!好,好的很,你竟然敢让本公子为你驾车,只是本公子敢驾,你这狗东西有没有这个命来乘坐。”东方隼怒极而笑。
“这个不劳隼公子费心,郭某一向命硬。隼公子还是不妨多关心关心自己,别万一有个意外,英年早逝,一命呜呼就不好了。”
“哈哈哈!想要本公子的命么,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东方隼话声未落,已然飞身而起,同时两声痛苦的娇。吟,旋即哐当几声。
这两名在身边侍奉的美姬已然摔到车厢厢壁,两张娇嫩的脸蛋肿起老高,而案几上的酒瓶和玉碗更是掉到车厢里摔的粉碎。
“你这个口出狂言的狗奴才,给我去死!”伴随着这话声,一只足有数丈大的金色拳头宛若流星般向郭旭轰击而去!
郭旭的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对这飞来的拳头看也不看,身躯一震,一股猩红的气血从他身躯上涌出,宛若狂潮般,他整个人就似站在这无边的血海中。
这赫然是学自傅青云的气血狂潮,只是他这狂潮中没有那不尽的妖兽神魂,少了一些诡异气息,多了几分雄浑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