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两人和他也差不太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是摸不着头脑。
不过阿娘既然这么说,且听她的话。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潘楼送货去……小七,老霍,晚上一起吃酒去。
咱昨日在都亭驿那边看到一家铺子,自酿的酒水,味道极好,价钱也不贵。正好屠场那边放了工钱,晚上我请客。再叫上十三郎和三郎,说不得今晚要一醉方休。”
黄小七和霍坚听了,顿时眉开眼笑。
看着杨再兴的背影,张二姐却蹙起了眉头。
“当家的,大哥这段日子,总是往潘楼跑,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廿九搔搔头,“自家那知道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一向有主意,自家也从来没有去过问过。想必是潘楼生意极好,需要生肉多,所以才跑的勤快吧。”
张二姐叹了一口气!
“当家的,小乙哥而今也回来了……
大哥年纪和小乙哥差不多,却连个上心的都没有。你看是不是该操持一下,为他寻个亲事?这发了工钱便跑去吃酒,一月倒头也不见存下积蓄,又当如何是好?”
“这个……”
杨廿九想了想,“要不然,我晚上去王婆那里打听打听,或者让她帮忙留意下,为大哥寻个好人家。二姐说的也有道理,大哥而今也不小了,是该成个家,收心了!”
张二姐听了,顿时眉开眼笑……
++++++++++++++++++++++++++++++++++++++++++++++++++++++++++++++++
“九儿姐!”
玉尹拎着包裹,兴奋的走进了庭院。
哪知道,燕奴在经过最先的失神之后,猛然变了脸色,转身就跑回自己房间,蓬的关上了房门。
把个玉尹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他站在院子当中,看着燕奴那紧闭的门扉,好半晌也没有弄清楚状况。
“九儿姐,我回来了!”
他朝着燕奴的房间大喊一声。
可那屋中,却没有回应。
九儿姐生我气了?
玉尹此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犹豫了一下,走到屋门口,伸手拍了拍房门,“九儿姐,我回来了!”
不等他再说下去,却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燕奴寒着脸,手里拿着一张契约从房间里出来,看着玉尹,把那契约递到了眼前,“小乙哥,你这又算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
玉尹一脸迷蒙,从燕奴手中接过了契约。
他眼睛一扫,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
原来,这契约赫然就是这宅子的房契。也许有人会奇怪,便是这宅子的房契,又怎么了?
房契是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这房契持有人上。
当初,玉尹方重生开封,便遇到了郭京逼债。心中迷茫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赚来那三百贯钱。于是便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准备一身顶债,了不起落个流放的结果。不过他若是被刺配充军,流放蛮荒,燕奴却需要有一个妥善安排。
于是玉尹便偷偷找石三,并通过肖堃肖押司,把房契过到了燕奴的头上。
想着便是自己被刺配充军了,燕奴也不至于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只是后来的发展,却出乎了玉尹意料。凭借一手嵇琴,居然声名鹊起,变成了开封府有名的人物,铺子的生意随之有了巨大转机。再后来,凭着两篇曲谱,玉尹不但偿还了债务,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日子变得好转许多……这也让他把这契约的事情,抛在了脑后。